安小姐感觉李康年的怀抱特别的温暖,手儿特别的有力,意乱情迷,嘴唇变得温软,身子变得柔和,任凭李康年抚弄,欲所意为。
李康年好似是无心有意,将安小姐扶出怀抱,将书信盖好封印,走了出去。
安小姐有些失落,温情道:“喝了茶再去吧。”
李康年早已走远,可能没听到,或是没听清,肯定不解其意,消失了踪影。
安小姐目送着他离开,心儿孤寂,呆呆地坐到椅子上,将自己泡来的那杯茶喝了起来。
喝着,喝着,茶水好像越喝越苦,那份苦涩流入到眼睛里,一个酸楚难耐,泪水被引了出来,落进了茶杯里,茶水更加苦涩,还带着一股酸味。
安小姐将茶杯看了又看,茶杯极为好看,她实在受不住那份诱惑,将嘴唇靠了过去,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下,口苦,胃苦,心苦,好像喝到了毒药一般。
她拿起杯子,举了起来,正想一个将它砸到地上。
杯子见之,连忙说道:“别摔我,我怕疼。”
安恬恬一听,停下手,将杯子看了看,只见杯子的口上,慢慢地溢出一些字儿来。
正是那:
姻缘自己选,冷暖自己知。
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就算你愿意割舍掉那‘一日夫妻百日恩’的情谊,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也不会同意的。他舍不得李康年那份才华,还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寒苦学子。他能随意摆弄他们,只需要送上几片好听的言语、几顿好吃的酒席与一套好看的衣服就行。
李康年快速地走出院落,穿过两条回廊,路过大厅,来到府门外,对着一个守卫道:“将这封信送到驿站去,交给刚才送信来的信使。”
守卫接过书信,牵出战马,跨上马背,顶风迎雪,策马扬鞭,朝着那个熟悉的驿站奔去。
李康年目送走守卫,对着外边的大雪很是气恼,但人不能逆天,只好微微地低下头颅,对着府外厚厚的积雪看了两眼,嘴中一个叹气,心中一个不舍,走向府内。
一串无力的脚步迈过,来到书房,见着安大小姐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,睫毛上留着两粒水珠,恻隐之心还是跑了出来,将她摇了摇。
安恬恬醒了过来,见着李康年那没有生机的脸蛋,有些关心道:“怎么哪?”
李康年一把将安恬恬抱起,坐到凳子上,打开微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
随着言语一起,小手儿落入了她的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