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照陇西,跨马寻嬴秦。
土黄涂旗画,风沙夹鼓声。
宁为百夫长,胜作一书生。
王猛顶着高高在上的太阳,跨马于高坡之上,顺着脚下的山带向远方望去,一片景色收入眼帘,让人欢喜,让人感伤。
只见那:
低矮的草房,枯涩的井水,一条小河快要枯竭,依偎在小村周围。一望无垠的黄土地,男儿为它累弯腰,女儿为它锁愁眉。可那水儿好似就是亲不够,那土儿就是遗不忘。收获的果实谈微薄,播撒的种子叹渺茫。那一年又一年,那一辈又一辈,好像就是真情与汗水,求他个地也肥,水也美!
秦放跨马来到山脚下,朝着山坡上的王猛望了一眼,大声喊道:“三爷,孩子们饿了,怎么不赶路了?”
王猛听过声音,收回眼睛,马缰一提,调转马头,跨着马儿奔下山坡来,对着马队跟车队大喊一声道:“加速前进,赶到城里吃午饭。”
话音被风儿吹散,一声吆喝,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掌,马儿飞奔起来,向着看不见的城郭狂奔而去。看那欢喜的劲头,好像前面有着一顿好饭在等着他。
众人听过,高兴不已,马鞭扬起,马儿四蹄狂抛,车轮滚滚,尘土扬起,飘荡在空中,像极了一个个音符,被太阳光一照,快速地组成一条银白色的线条,合凑成一篇乐章:
头顶升白雪,耳旁过秋风。
多少名利客,至死不懂君。
陈鲲迎着秋风,披着阳光,奔走在夏衍的身边,望着前方天空漫天的云彩,极为欢喜,问道:“二伯,还有多远啊?”
夏衍大声回道:“前边午饭过,后边晚饭来,中间一杯茶。”
陈鲲对着马儿一声吆喝,马鞭一扬,马儿飞入空中,身下的山河高低起伏,曲线绵延千里,豪情落满一地。
后边车轮滚滚,笑语欢欢,春色满车厢。
一路狂奔,路上的行人商旅渐渐地多了起来,心儿一个高兴,肚皮开始闹起了官司。
王猛将马缰一提,马儿停下四蹄,下得马背,牵着白马,对着追上来的夏衍道:“二伯,是先到府衙喝茶,还是先到饭馆吃饭?你选一个。”
夏衍回道:“先吃饭,再进府衙,别把孩子们饿着了。”
王猛听过,转过身,对着后边赶上来的众人高喊道:“先吃饭,再去府衙。”
赶上来的众人听过,除了陈亮,其他男子汉高兴得从马上跳了下来,牵着马,跟在王猛的身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