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一起去,顺便出去走走。
妹妹知道我很执拗,所以也没有反对,出去了一会儿,回来后已经推着一辆轮椅,她吃力将我放在轮椅上,然后把我推出了房间。
然后我才发现,自己睡的屋子,其实就是村委会的待客室,一间比其他房子要好一些的平房。
在外面,我见到了很多村民,都远远的看着我们,脸上好奇恐惧参半,其中我还认出了好些熟面孔,都是之前虐打我的。想起他们那时候的残忍和冷血,我喘着粗气,只觉得胸膛起伏得厉害,压抑不住的愤怒。
为了钱,他们可以对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下那种毒手,甚至就连半大的孩子都加入其中。
这让我始终无法释怀。
这时候,有三个村民犹豫着,慢慢走了过来,不敢太靠近,就在几步外站住,脸上露出纠结而又惶恐的表情,说这位姑娘,孙主任已经跟咱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,大伙儿也知道错了,您能不能放大家一条生路,别报警了?
这三个村民我都认识,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抢我钱的那个汉子,五大三粗,田字脸,典型的糙汉。
妹妹冷笑,说通缉令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撤销了,你们知不知道暂且不说,用那种狠毒的方式虐打两个外来人,还有法律吗?还有人性吗?你们也一大把年纪了,难道就没有子嗣?要换成别人这样打你们的子女,你们是怎么想的?会心疼吗?
那三个村民哭丧着脸,却也听得懂道理,不知道怎么反驳妹妹的话,最后集体跪在地上,朝我们磕头,说姑娘你千万别报警啊,要是村里的汉子都被抓了去,田地就没人打理了,妇人孩子可怎么办?绕过我们吧……
我看不下去了,把脸转过一边,沉声说:“小北,咱们走。”
妹妹推着我,慢慢远离那三个村民。
身后还传来一阵阵的哀求声,我闭上眼,只觉得心里异常的烦躁。
来到了村外,天上繁星点点,田地里偶尔间传来一两声蛙叫,半空中闪烁着的萤火虫,以及那说不出感觉的泥土气味,构成一副很养眼的画像。只是我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。
我轻声说,小北,还记得以前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河吗?妹妹说记得,每次到夏天,夜里的情景,就跟眼前的差不多。
小河畔,方格子、秋千、布娃娃,还有夜晚的萤火虫,以及常年穿着一条破旧白裙子的妹妹,现在回想起来,仍让我觉得怀念和心酸。
我说,如果真的报警的话,那些村民们的结果会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