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艳。”欠身回礼之后,冷艳看向一旁的蔺重阳,询问道:“不知先生名讳?”
若说江南春信的存在,尚在她所能理解的范畴之中,那眼前的这位,便非常人能够解释。
只因眼前所见,非是人,而是一轮虚幻而真实的昊日。
昊日中央,有一个扭曲的、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的“道”字。
不对,那并非是单纯的字,而是一尊难以用言语概述的生命,神于天,圣于地,至尊至贵。
她的身上布满了鳞片,鳞片之上纹理盎然,有山川河流,有草木大地,亦有海洋树木,……,包罗天地万象。
文字的存在,本就是世人对天地万象的模彷与阐述,然而眼前之存在本身,便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的“道”字,甚至,是“道”之本身。
眼前异象,仅持续了一瞬,便如泡影,散无无形之中。
但那股气机,却未曾改变,与她先前感应到的剑意一般无二。
“蔺重阳,见过冷姑娘。”话语落,蔺重阳亦是微微欠身一礼。
在来到天火居后,先前那股莫名的呼唤,竟是销声匿迹,无处可寻,而且他也确定,来源并非是那天火。
难道……
某个已被排除的猜测,在这一刻,又重新自心中升起。
可是,不应该啊。
彼此心中所想,对方自是不得而知,在蔺重阳行礼同时,冷艳亦是欠身回礼。
随后,只闻她询问道:“先前时,我曾感应到一股剑意,可是出自先生之手?”
“傲峰苦寒,常人难以登顶,故出此下策,打扰到了姑娘,还请见谅。”
在蔺重阳解释后,又一句话语,验证了他方才之猜测:
“无妨,敢问先生可有佩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