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谈完,两人一边饮茶,一边叙旧,交流着同修结束之后所发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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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,如同落花流水,转眼已是百年之后。
不觉初秋夜渐长,清风习习重凄凉;炎炎暑退茅斋静,阶下丛莎有露光。
茅庐之下,只见两人相隔数尺席地对坐,一者蓄有长须,眉发皆白,手中持有一卷竹简;一者呈中年之姿,未见多少白发,手上托着一本书册。
而在两人中间,是一方沙盘,其中山川河流一应俱全,势力分布亦极为条理,俨然是将整个苦境的局势尽纳其中。
老者指着沙盘上的变化,叹道:“就以现在的速度,天策王朝若想将北境归于一统,少说还得再用数百年。”
“照这么说,反而是西武林的天都,有可能更快一统。”中年人在出言同时,指着沙盘另一边的变化。
老者捋一捋长须,当即出言反驳:“就算有承凛帮忙,再加上小帖和一笔春秋在背后支持,除非先攻后治,不然想都别想。”
“老慕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,要知道,西武林的阻力,可比北境小得多。”听得此言,中年人笑着回道。
“即便如此,天策王朝背后还有我家丫头和奕德熙天,再加上重阳还给添了人手,怎么会比天都慢!
老敬,你几时学会的睁眼说瞎话?”
老者一吹胡子一瞪眼,连身板都坐直不少,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。
“但承凛是重阳选的继承人,又把灭度梵宇的因果之子,给一并绑上了战车,加上还有宿何年家那小子帮衬,一切尚在未定之天。”
坐在对面的中年,丝毫未见退让,言语之间亦是针锋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