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,高寿者有几个?朕这身体……唉!”
朱见深唉声叹气道,“如今有挽回的机会,朕能不尝试吗?连邓常恩的仙丹朕都用过了,还怕再试新药吗?”
李孜省听到这里,脸色越发为难。
朱见深反倒宽慰起李孜省来,微笑着道:“李卿,你是否在担心,张卿家他会步邓常恩的后尘?
“其实朕不是要杀邓常恩,只是对他小惩大诫而已。他献丹时应该出自一片忠心,但随后却固执己见,跟朕描述什么修道可以抵挡病魔,结果却越修行朕越觉得难受,到最后身体几不能支,朕就觉得他是在图私利。”
李孜省心想,我巴不得你把邓常恩杀了呢。
干嘛小惩大诫?
咱来个大惩不好吗?
朱见深叹道:“你回去让张卿家把药调配好,早些送到宫里来,朕这身子……唉!”
说着,朱见深伸出右手捂住左上腹,似疼痛得厉害。
李孜省担忧地道:“看来确实应该快些。”
因为皇帝的病,苦读医书的李孜省自己也变成了半个肝病专家,他知道肝病一般是没什么感觉的,因为本身肝不带任何神经,若肝区出现疼痛现象,那说明病情的确已发展到异常严重的地步。
“不知几时能将药调配好?”
朱见深期待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
李孜省道,“其实张太常前几日已经在做准备了,说是需要个三两日。这不让臣先来请示陛下您么?”
朱见深点头道:“他真是有心了。”
正说着话,门口有内侍进来通传:“陛下,太子在外请见。”
“对了,今日乃太子请安的日子。”朱见深恍然道,“朕回宫都忘了找人告知他一声。最近朝中无事吧?”
侍立一旁的韦泰现在很识趣,哪怕真有事也不能让皇帝操劳,赶紧凑上前道:“回陛下,朝中无事。”
……
……
内阁值房。
万安和刘吉这两天比较焦躁。
主要原因在于,布置了半天,把太子成功带进沟里,正准备收网,结果发现一切白做了,如今朝堂上下的关注点已不在通州粮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