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那……还有何事值得如此紧张的?”
李孜省松了口气,摇头道,“我就说嘛,怎么也没那么快吧。”
“什么那么快?”
庞顷好似逗趣一般问道。
李孜省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今天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庞顷道:“宫里刚有人前来传话,说是司礼监掌印覃公公给陛下投闲置散了。”
“啥?”
李孜省瞠目结舌,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。
“没错,是陛下罢免了覃公公司礼监太监的官职,给他在京城找了个居所,让他带俸闲住了。”
庞顷也很惊讶,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我……”
李孜省整个人兀自有点儿懵逼,“我出宫时,还与他交谈来着,当时陛下完全没有将他投闲置散的意思,他还问起我有关通州仓之事……哎呀,不会吧,难道是因为这个?岂不是我害了他?”
庞顷摇头道:“这我可不知道。”
李孜省又问:“那先前我回家时你要与我说何事?莫非也与通州仓之事有关?”
“不是。”
庞顷道,“乃有关府上收取银子的情况。”
“哦……覃公公下台也太玄乎了……”
李孜省感慨一句,“主要是事前丝毫征兆都没有。哎呀,等等,就这事值得你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?你明天再告诉我,有什么两样吗?”
“道爷,您要是觉得这事情没那么打紧,就当是我不识好歹,扰了您清梦……您就只管责罚吧。”
庞顷一脸不在意的神色。
李孜省白了他一眼道:“其实这样也挺好,我正好不知怎么从狐狸精那边脱身呢,说起来有时候这身体还真招架不住,老了不中用啊!”
庞顷笑道:“您不是在用之前献给陛下的那个药方吗?怎么不见效么?”
“你以为本道爷是铁打的?再好的药,哪怕是灵丹妙药,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……等等。”
李孜省突然想到什么,皱眉道,“陛下最近也被折腾得不轻。邓常恩假托什么仙丹,给陛下献药,陛下身体看起来有所好转,其实那带有很大的副作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