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那您还担心什么?”
庞顷问道。
李孜省冷声道:“这个节骨眼儿上,陛下重新召见邓常恩,给了他一个冒头的机会,你觉得我不该担心吗?”
庞顷道:“其实道爷担心的并不是邓常恩进献的丹药管不管用,而是陛下在关键时候重新选择靠所谓的仙丹来治病,而不务实,甚至还在……大事发生前,把这群人捧到了桌子上,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”
“你直话直说就行!”
李孜省道,“这里没有外人,也不怕隔墙有耳。”
庞顷一咬牙,道:“说白了就是在陛下驾崩前,邓常恩居然跳出来兴风作浪,这让道爷大为不爽!”
“呸,能把话说明白,还遮遮掩掩作甚?”
李孜省道,“你们这群迂腐书生,就喜欢藏着掖着,说是有什么忌讳,其实就是在那儿翻来覆去装糊涂!你是如此,张来瞻也跟你差不多。”
庞顷道:“道爷您可别拿我跟张来瞻比,我远不如他。”
李孜省站起身来,来回踱步道:“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?张来瞻的药,明显已无大的功效,说白了陛下的病,现在就是吊着,能拖延一天是一天。这是当初张来瞻不肯出面治病的根本原因所在。”
“对。”
庞顷附和道,“治不好的病,谁愿意出来治?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?”
李孜省道:“我就不信,能比痘疮还难治?”
庞顷道:“痘疮毕竟是急病,属于时疫范畴,好就好了,死就死了,可肝病不一样,陛下都已病入膏肓了,张来瞻回天乏术,除了尽量拖延还能怎么着?
“不过道爷您不必太过于担心,邓常恩到底独木难支,他不就是献个丹药么?还能让他反了天不成?充其量,只是个太常寺卿而已。”
李孜省冷冷地道:“太常寺卿也能干很多事。你不懂。真要是出了变天的变故,太常寺跟皇宫的关系更近,要整出点什么……等等,邓常恩最近跟万安和刘吉他们是否有往来?”
庞顷问道:“道爷作何此问?”
“他们……”
李孜省越发紧张了,猛地跺了跺脚,道,“坏了坏了,万安和刘吉虽昏聩无能,但在朝中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,他们最大的劣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