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有讲究吗?”
张峦一时间没想清楚。
张延龄问道:“那您觉得,卖给王公贵胄跟卖给普通商贾,有何区别?”
“这……”
张峦无从回答。
张延龄道:“卖贡品,我们绝不能成为主导者,最多就是替李孜省活动……既是陈贵从中协调,一旦遇到麻烦您直接问陈贵就行。”
“那个陈公公,应该不至于太贪吧?我不会卖一件东西就要给他一件的好处?”张峦到现在仍旧最在意是否能顺利完成差事,把足额的钱款交上去。
张延龄笑道:“反正您就说卖不出去,尤其是那种死贵死贵的,让李孜省给您介绍客户,到时咱就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了。”
……
……
翌日一早。
神清气爽的张峦再次见到李孜省,而此时的李孜省正拖着一对黑眼圈,像个食铁兽一样,甚是憔悴,似乎昨夜没睡好。
“来瞻,你考虑得如何了?”
李孜省精神很差,哈欠连连。
张峦郑重地道:“既有重要差事,能为陛下分忧,在下自然是责无旁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李孜省微微苦笑,“其实,你也是顺带替太子做事……其实你应该知道,陛下对于内府空虚之事,非常在意。你说这要是将来太子发现内库账面上空空如也……无论做什么事都拿不出钱来……呵呵。”
这是在提醒张峦,咱这位陛下毕竟是个要脸的人。
他自己把内库霍霍干净了,不能来一句全是梁芳干的,就直接抽身事外,回头史书上还是会记上一笔,这就是个挥霍无度的昏君。
皇帝肯定是想让自己内府账上好看一点儿,哪怕给儿子留下点家当,充充门脸也是好的。
“那这两天,我就派人去你府上。”李孜省道,“回头我跟陈公公说,让你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,就先从黄珊瑚开始变卖。以我所知,宫里黄珊瑚一共有三件,到时你看准价钱卖出去就好。”
张峦诧异地问道:“黄珊瑚?”
听到此物,张峦本能就有些抗拒。
黄珊瑚可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坑是什么滋味,原本他对彭勉敷充满好感,结果回到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