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,这次的事,等于说他在东宫讲班中多了个真正的“自己人”。
由于自小便缺乏父母的关爱,妻子就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而妻子的父亲自然就是自己的至亲了。
至亲来到东宫给自己当讲官,以后真就是翁婿同心其利断金。
张玗惊喜地问道:“是吗?怎会这么快呢?是你跟父皇提的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朱祐樘摇头道,“我可不敢随便提,但不知怎的,事情就这样安排下来了……听老伴说,连那些先生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都觉得很惊讶……也有传言,说是因为令尊把梁芳和韦兴给扳倒,父皇这是在嘉奖他。”
张玗想了想,问道:“万和寺重修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之事,父皇知道是谁上告的吗?”
朱祐樘无奈道:“玗儿,其实这些事你不该问我的……我对外面的事根本就不清楚。但事情既然是我跟皇祖母说的,想来父皇早晚都会知晓吧?”
“唉!”
张玗幽幽叹了口气,道:“就算家父能到文华殿讲习,也不能带到端敬殿来,我要见他一面还是挺难的。”
“玗儿,你想念家人了吗?”
朱祐樘感同身受道,“确实,进宫来有一点不好,那就是宫墙太高了,想出去见亲人一面都不容易。
“这样吧,回头我可以安排个机会,让你在文华殿远远看一下。”
张玗摇摇头:“我是太子妃,随便出入文华殿,会被人说闲话的……好了,别担心我了,以后总会有机会跟家人会面……你跟家父好好相处,有事就问他,就算家父暂时解决不了,他也会找人帮你。”
“找谁?延龄吗?”
朱祐樘笑着问道。
“不在于找谁,而是如此安排让你有机会跟外面的人沟通,不好吗?”
张玗郑重地说道,“就说你想获取外间消息,旁人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跟你明说,但家父就不同了,他了解到不利于你的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,而不是帮那群人遮瞒。”
朱祐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:“玗儿,你这话倒没说错,就算是那些先生,有些事也不会跟我明说。大概他们以为是为了我好,让我避免被凡尘俗事干扰向学之心,同时还可以减少麻烦。”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