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赞,这让朱祐樘高兴之余又带着几分愧疚,觉得自己再次严重损害了妻子的利益。
吃过午饭,夫妻二人往端敬殿方向走,朱祐樘让随从离自己远点儿,然后便向张玗直接表达歉意:“玗儿,你是不是在怪我?唉,我不该把东西交给皇祖母的……”
张玗却显得无所谓,不无诧异地问道:“为什么要说这种话?皇祖母把她的镜子给了父皇,我再送她一面,这没什么啊……回头再派人去家里取一面来就是了。”
“啊?你家里有很多银镜吗?”
朱祐樘表现得很惊讶。
那东西,他可是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连他那见多识广的祖母和父亲,都对那方银镜情有独钟,他自然觉得那是无比珍贵的好东西。
张玗道:“我也不知道有多少,但始终是延龄亲手造出来的,就算费点儿时间,再造一面出来应该没啥问题。太子,你不必为我担心,尽孝道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,以后也放心去做吧,我全力支持你。”
朱祐樘听完后非常感动,大庭广众之下就搂过妻子,动情地道:“玗儿,你真好。”
覃吉看到后,远远地便出声提醒:“殿下,这里不是温存的地方,还是应当先回东宫再说。”
朱祐樘闻言脸色一红,环顾四周一圈,发现除了东宫诸位再无他人,自我宽慰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,应该没人看到吧?”
张玗脸上也带着几分羞赧,似乎对丈夫突然而来的勇气很欣慰。
丈夫总算是干了点有悖常理的事,不是那刻板的听话乖宝宝,这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巨大的进步。
……
……
乾清宫。
朱见深拿到银镜后,随时随地都拿在手上把玩,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。
李孜省奉诏入宫,到了乾清宫内,就见到朱见深手持一面小圆镜在窗口处端详,此时已是农历四月下旬,天气已经有些热了,窗户是开着的,如此朱见深便可以对着阳光,打量镜子里自己那映照得清清楚楚的眼睛。
“李卿,来来来,坐下来瞅瞅。”
朱见深招呼道。
李孜省走了过去,问道:“陛下,您找微臣来,是有事吗?”
朱见深笑道: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