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为陈贵这边已跟张家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,除了夸赞太子能干外,他还把张峦的能力着重进行褒扬,俨然把张峦说成是大明绝无仅有的栋梁之才。
周太后听完后,老脸上全是横皱,鱼尾纹也出来,一脸不爽之色:“感情梁芳等人真就是该死啊……三天就能办成的事,愣是让他们拖了三个月?要不是事情被揭发出来,还真不知道这群人是何等不长眼。”
由于不知道梁芳在清宁宫有没有眼线,陈贵没敢落井下石,还委婉地进行解释:“倒也不能完全怪梁公公他们,中间不是有别的变故吗?”
“什么变故?”
周太后一脸愠色,“是那老女人归西之事吗?宫里死个把人,难道还影响他们修佛寺不成?张来瞻也算有本事,又敢作敢当,才把这群蛀虫给彻底拔除……”
说到这里周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,喃喃自语,“不对啊,为啥石木料别人都欠缺,张来瞻却说有就有?莫非是……哎呀,我明白了,难怪他有胆子跟太子举报,感情他早把后路铺好了……咦,莫非此人是在利用哀家?”
面对周太后丰富的内心活动,陈贵连忙宽慰:“老祖宗,您尽管放心便是,没人利用您,都是记挂和惦记您,无论是张翰林,还是太子殿下,再或是陛下,都一心为您的事费心费力,奔波劳碌。
“太子为了您修佛圆满,亲自去了城外万和寺,来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在叮嘱,务必把佛寺修好,就是为让您去得安心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
周太后瞪了陈贵一眼,喝斥:“这话我一点儿都不爱听,啥叫我去得安心?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就要驾鹤归西了呢。”
陈贵赶紧扇自己的脸,自责道:“奴婢失言,奴婢该死。”
周太后站起来,挥手道:“被你这一说,连哀家自个儿都想去万和寺瞅瞅……这心里啊,好像跑着蚂蚁一样,着实心痒难耐。”
“老祖宗您过几日不就能见到了么?”陈贵道。
“哀家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修的,也不知道我那孙儿能不能把这件事给办好,要真让他做成了,让我那皇儿满意,也算是老太婆帮小孙儿做了点实事。”周太后笑了笑,又道,“那哀家就等浴佛节那天,亲自去为他们的辛劳成果把把关。”
陈贵笑道:“正是正是……老祖宗,这会儿您要歇息下,补个午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