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意思是……你带着礼物前来,我也不能失礼于人前。
张延龄端起茶抿了一口,这才道:“听说御用监内,如今掌印太监乃陈喜,之下便是您和韦兴?”
“你倒什么都知晓。”陈贵笑了笑道,“令尊刚到京师,需要把内府办差之事都打听得这么清楚吗?”
言外之意,你们张家越界了。
张延龄道:“家父还知晓,陈喜陈公公年老体迈,很快就要退下来,以后就是您和韦兴竞争掌印太监之位。”
“嗯。”
陈贵脸色阴沉,随口敷衍一句,似并不想跟一个外人探讨这个,也不觉得以后需要跟张家走得多近。
但也不能刻意疏远……因为这他娘的是未来皇后的娘家,在宫里当差,要是连六宫之首的皇后家里人都敢得罪,那干脆不用混了。
所以他只是礼数方面周到,但并没打算与张家深交。
张延龄道:“家父得知一件事,说是未来几天太子殿下将会跟太后娘娘提一件事,但若没人帮衬的话,恐怕……很难起到什么效果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陈贵立即站起来,厉目望向张延龄。
显然陈贵不想跟太子绑定得太深,先不论太子将来是否会被废,就说一个宫人,跟太子走得近,那是犯忌讳的……毕竟内官只能对皇帝尽忠。
张延龄笑道:“关系到一件暂且不能对人言之事,不过是想请陈公公届时在太后娘娘面前稍微提点几句,以助太子成就大事。”
这也是张延龄来找陈贵的缘由。
光靠朱祐樘找周太后说项,以周太后圆滑世故的姿态,一般不会出面去管。
就算要管,最多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惩戒一番,比如说找人去把万和寺的木石料给换了,重新修葺一下……不太可能把梁芳和韦兴给彻底摁死。
但要是有个人在旁边拱火,刻意把矛盾扩大化,再适当把老太太给激一下,那情况就大为不同。
这个人,只能是太后信任的身边人。
陈贵最为合适。
陈贵道:“如果这就是令尊让你来此的目的,张少爷还是请回吧。咱家从不过问朝中的纷争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陈公公莫要忙着拒绝。想必您也知晓,家父一向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