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祐樘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。
张玗蹙眉道:“我觉得,那倪岳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朱祐樘和覃吉同时看向她,朱祐樘问道:“爱妃,不是倪先生帮我争取到文华殿问事的资格吗?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呢?”
张玗道:“时间太过巧合了。你想啊,要是父皇真听信你最近不务正业,雷霆震怒时还有人这么奏请的话,你想父皇会不会迁怒于你?”
“应该不会吧。”
朱祐樘仍旧没琢磨过来其中的门道。
旁边的覃吉已被震惊得外焦里嫩。
本以为张家父子已经是装糊涂和耍手段的高手,原来太子妃娘娘也丝毫不差,竟能从蛛丝马迹中,立即就猜想到倪岳跟那群人是一伙的。
覃吉不由展开联想,虽说太子妃心眼儿多不是什么好事,但难得太子妃现在一心帮咱这位太子殿下,好像没什么不妥……难道找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在那儿摆着,对太子就有利了?
张玗道:“我觉得,这件事应该问问家父还有延龄,看看他们怎么说。”
朱祐樘想了想,先是点点头,随即望向覃吉,笑着道:“老伴,可能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覃吉丝毫也没觉得有何不妥,附和道:“是该再去拜访一次,因为陛下说要给张鸿胪授官之事已闹得街知巷闻,只怕这事瞒不了多久。不过要是张鸿胪能入朝,甚至到东宫来做讲官的话……”
“有这种可能吗?”
朱祐樘忍不住询问。
“好像……不太容易。”
覃吉道,“毕竟张鸿胪之前从未进过翰林院。”
张玗道:“覃老伴,既然家父不能当东宫讲官,不能时时刻刻帮到太子,就不要提这件事了。太子要的是能随时听取他人意见,需你居中协调,帮忙联络往来,不然我们还能指望谁呢?”
覃吉看了看天色,道:“老奴趁着天黑前赶紧出一趟宫,去见张鸿胪。”
朱祐樘笑道:“也是啊,老伴应该很久没见到嬷嬷了吧?是该回去住一晚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覃吉很想说,我现在有家不敢回,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。
要是梁芳和韦兴要害我,肯定会趁着我出宫时下黑手,我出宫也应快去快回,最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