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常恩还以为梁芳是来找他论功行赏的,满心期待,等到了梁府才发现情况不对劲,韦兴甚至让人把大门给堵上了,似乎是怕他逃跑。
等进去见到梁芳,看见梁芳那漆黑的脸色,他便感觉大事不妙。
“邓大人,咱家且问你,让你上的那道奏疏,你找人上了吗?”
梁芳厉声喝问。
邓常恩理所当然地回道:“上了啊。”
“上了?怎么说的?”
后面的韦兴厉声喝问。
邓常恩一脸莫名其妙之色:“正如梁公公吩咐的那般,说太子平时看闲书,日夜颠倒,神不守舍,甚至公然在课堂上开小差,耽误了课业,请陛下规范太子的行为,让太子一心向学。
“哦,对了,张善吉在上奏这件事的时候,还特地去问过东宫讲官,得知一切均如梁公公您所言,太子最近的确荒驰了课业……证据确凿,应该不会有问题吧?”
梁芳问道:“那他现在人呢?”
“他……”
邓常恩仔细一想,似乎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,道,“这一两日确实没见到他,不过头几天我们经常碰头。会不会是在上奏后,为了避嫌躲起来了?”
梁芳瞅向一旁的韦兴:“能把人找来吗?”
一脸倦色的韦兴为难道:“其实找人来就是公公您一句话的事情……只需派个人去他府上找就行了。咱是否等到明日再说?毕竟时候不早了。”
被梁芳恶狠狠瞪上一眼后,韦兴立即又出门去跑腿了。
……
……
这头韦兴刚离开,邓常恩赶紧用巴结的口吻问道:“公公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梁芳一脸阴霾地道:“陛下让太子在文华殿视朝。”
“啊?这……不知有何讲究?”邓常恩惊讶地问道,“当下的情况……应该不是梁公公您的目的吧?”
“砰!”
梁芳直接把茶杯摔在地上,听到“咔嚓”的陶瓷四分五裂的声音传来,这才怒问,“你说呢?”
邓常恩马上缄默不言。
梁芳怒气冲冲地道:“明明是太子不专心于课业,且上疏建言有理有据,另外咱家还同时找人上奏,请陛下以太子于文华殿视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