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,都能被他轻易化解,且还把罪过落到咱头上……你觉得陛下还会觉得太子无能昏聩吗?”
梁芳总算是说出他的真实想法。
承认失败固然可怕,但更可怕的还是承认失败后就等于是在跟皇帝说,易储之事不用做了。
韦兴问道:“是陛下故意给您出难题吗?”
梁芳冷笑不已,道:“这时候怎不说咱们了?”
韦兴尴尬得难以抬头,甚至想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“咱家就不信了,如此大一个阴谋,能一点破绽都没有?太子充其量只是一条应声虫,他有何能耐布置这么大的局?谁给他筹谋的?又是望远镜,又是香皂,又能提前堪破咱家的算计……他这是开天眼了吗?”
梁芳原地嘶吼。
在韦兴听来,这更像是一种无能狂怒。
韦兴心说,你光生气有啥用?
你倒是把人找出来啊!
梁芳主动转变了话题,问道:“最近覃吉那老匹夫还是不出宫门吗?”
“出去倒是出去过,只是替太子妃从其娘家带了些东西入宫,并没有刻意避着谁……咦,对了,您说会不会是太子妃这一家人不同寻常?是他们在暗中搞鬼?好像从太子选妃开始,京师的离奇事就格外多。”
韦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进行分析。
梁芳怒道:“所有的奇事,不是都来自于姓李的神棍吗?关姓张的什么事?”
韦兴仔细一想,不由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最近京师中的大事,几乎都跟那位自诩神仙中人的李某人相关,正是他几次谶言改变了朝堂格局,甚至有可能连万娘娘都是被他咒死的,真是可恶。
“但……现在李某人似乎想抽手不干,许久未曾有过惊世之言了……他在少有人愿意出手相帮的情况下,及时给您弄来了望远镜,似是想要隔岸观火,静候您跟太子之间分出个胜负。要不然……咱问问他那望远镜从何而来,藉此试探一下他的态度?”
梁芳黑着脸问道:“覃吉除了见过张家人,平时还见过谁?”
“啊!?”
韦兴突然意识到,梁芳这是在距离皇帝给出的最后期限只剩下六天的关头,终于想起来从覃吉身上下手了,他不由腹诽不已,这会儿才针对覃吉是不是晚了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