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起来了。”
“原来是互殴啊。”
副指挥顿时找到了突破点。
这场面,说他们谁对谁错都不行,最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。
就在此时,但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郎,带着几个随从自人堆里出来。
人一溜烟跑到张鹤龄面前,好似个天真无邪的孩童,问道:“大哥,你怎么在这儿?不是说出来盘铺子吗?
“哎呀,这位官爷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一定是因为沟通不善,与对面那位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吗?”
副指挥急忙打蛇随棍上,连声道:“对对对,一点儿误会而已,这是你们买卖人间的纠纷,不该由官府出面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
“官差和稀泥喽!”
人群里开始有人起哄。
副指挥那叫一个左右为难。
心里在想,我他娘一个区区正七品东城兵马司副指挥,芝麻绿豆大的武职,还想让我秉公执法不成?
再说,眼前这局面,两家都是巧取豪夺,在无耻上实在是难分伯仲,让我如何秉承公义?
你们这群看热闹的不嫌事大,不理解我们当差人的苦衷是吧?
张延龄道:“几位官爷,你们看这样可好?今天的事,先各退一步,等回头找人去东城兵马司把事给说清楚?”
彭勉敷当然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,但他还想保持最后的体面,高声嚷嚷:“想就此罢休?打人的账怎么算?赔钱!不赔钱,衙门见!”
张延龄大声问道:“诸位乡亲可说说,今天到底谁打谁?我大哥也受伤了,且他受的是内伤,回去后说不定要吐血呢。”
张鹤龄本来打人正上头,目露凶光,环顾间似乎要择人而噬。
但随着官差到来,他基本已冷静下来,听到弟弟的话,赶紧做出要吐血的姿态,捧腹道:“对对,我受内伤很重,马上要吐血而亡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。
那副指挥也是一脸无奈,好似在说,这位张大少你装模作样能不能走走心?
你这是吐血吗?
看样子像是在呕吐。
莫非怀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