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锦衣卫的中流砥柱,早该知晓陛下心意,东宫太子……如此软弱,将来如何克承大统?”
章瑾感觉自己浑身是汗。
才跟梁芳见面一次,已把他吓得魂飞魄散。
“卑职不太明白该怎么做。”章瑾感觉自己额头的汗一个劲儿往下滴,赶紧趁着梁芳转身时,用袖子擦了一把。
梁芳道:“北镇抚司立即对郑时用刑,让其牵扯出更多人,你们还要针对此案穷追猛打,以期拔出萝卜带出泥。到时自会有一群自诩清流的大臣与你们锦衣卫针锋相对,甚至与陛下形成尖锐的对立,逼迫太子不得不表态。届时……”
章瑾不解地道:“可是……梁公既然都说了太子软弱可欺,他未必会出面管此等事。”
“太子怯懦,却最讲仁义,但凡与他身边人有关,他便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梁芳阴测测地道,“最近陛下龙体欠安,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陛下气受,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,届时距离易储也就为期不远了。”
“啊?”
章瑾听了一阵心惊肉跳,自己冒那么大的风险,都快跟太子势不两立了,你也没告诉我这么做的收益是什么?
万一太子保住储君之位,以后我还能在朝堂上混么?
梁芳道:“你放心,将来莫说是锦衣卫指挥使,就算是封侯、封公也都是有可能的。你现在帮的是邵妃和四皇子,他们会记得你的恩情,明白吗?”
“哦……是。”
终于听到孤注一掷后能够得到的回报,章瑾心想,我这是彻底上了贼船啊。
“别不知好歹,要真是被太子得势,巩固储君之位,待怀恩回来,你觉得自己的官职能保得住?”
梁芳许下厚诺后又开始恐吓,冷冷一笑,“现在咱家只是要你想办法罗织罪名,但凡是与东宫相关的人等,一律找出他们的劣迹,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。咱家就不信,他们身上连一道缝都没有。”
“那些人……”
章瑾本想问,那些人虽跟东宫太子有关,但也不是决定易储的关键因素,有必要闹那么僵吗?
梁芳却冷笑不已,道:“咱家要彻底剪除太子的羽翼,这样他就飞不起来。三五个月不行,那就三五年,太子身体欠佳,经不了几年折腾,届时朝中没人为他说话,咱家再随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