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惨了。
好端端来京师朝见一次,有机会面见圣颜,跟朝中大佬走动一下,结果礼刚刚才送上去,自己的官却没了……这上哪儿说理去?
张延龄道:“我听说,陈钺陈尚书的胞弟陈厉,刚以举人之身补了京郊通州下三河县的县令,很可能也会列入这次裁撤名单中。河间府很多官员也在其列……毕竟都跟陈尚书的陈年旧案有关,他们才会如此紧张。”
张峦仔细想了想,摇头叹息:“关键是你大伯当年……还有陈公他……唉,在士子中的名声不太好,但凡是跟他们沾染上关系的,朝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,那叫一个人人自危,惨不忍睹啊!”
说到这里,张峦皱眉望向次子,“延龄,这些事连为父都懵然不知,你从哪儿知晓的?”
张延龄咧嘴笑道:“我跟守咱大门口的覃百户经常坐下来闲聊,他乃锦衣卫百户,又有宫中的背景和关系,消息比较灵通……我都是从他那儿打听来的。”
“嘿,你小子可以啊。”
张峦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,“为父都还没出去探明情况呢,你都已经把确凿的情报搞回来了?
“可以啊,等为父当了官,就请你做军师幕僚……看样子你根本就不用读书就可以混得风生水起,但为父就怕伤仲永啊!”
张延龄笑着宽慰:“没事的,爹,就算我再无能,上面不还有姐姐帮忙撑着?以后我可是国舅爷,又不走科举,学那些没用的经学干嘛?哦对了,回头我自己去把先生请回来,你可别有意见。”
张峦眉毛一挑,道:“随便你请……你要请那个姓柴的秀才做西席,是吧?束脩什么的可说好了,一个月一两银子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用不了那么多。”
张延龄道,“我请人,讲究个物美价廉,你瞧好吧。”
“哎哟,物美价廉……瞧这话说的,没想到你连俏皮话都说得这么溜,不愧是我儿子……”
……
……
张延龄准备亲自去拜会一下柴蒙。
以覃云所说,最近柴蒙没来家中拜会,可能是觉得张府的门槛不低,被连续回绝两次后就不好意思再来了。
恰好这个时候张鹤龄带着他的跟班回到家门,在台阶前有模有样地训斥。
张延龄本在跟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