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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不敢提有关李孜省在背后相助之事。
但他不说,陈琬岂会不知?
就凭你沈禄,凭什么把自己婆娘的一个侄女给安排进东宫当太子妃?背后能没有李孜省的身影?
陈琬叹道:“可我又听说,本来这两日东宫就该行大婚之礼,却因故延迟了,看来有些事做不得准。此等时候,你已然是众矢之的,在旁的地方倒还好说,但在银台司内,你还是要低调些为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
沈禄更加汗颜了。
对方这不是明摆着发出警告:李孜省现在不想见你,最好你也别进去打扰。虽然我陈某人不知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联系,但一点人情世故我还是能看懂的。
“来日大祀于城外,李侍郎为此操碎了心……据说陛下这两天一直在问钦天监的人,明天会不会起大雾……说起来也真让人唏嘘不已,这起雾与否,难道真的会影响到明天大祀之事?”
陈琬面带疑惑之色,他也在仔细观察沈禄的反应,试图从沈禄细微的神色变化中找出些许端倪。
沈禄一听,顿时明白过来。
跟以往两次李孜省的地震谶言直接公之于众不同,此番有关初九这场大雾的预测,皇帝并没有对外宣扬,事情只是在极小的范围内传播,且每个人都保持缄默,不敢随便发表意见。
看起来区区一场雾,跟地震尤其是泰山地震的影响力根本没法比。但从皇帝的角度而言,李孜省谶言这场雾跟他爱妃万贞儿的死活休戚相关,哪怕是那些对李孜省恨之入骨之人,得知有关这场雾的谶言后,也不敢随便外泄,以此来向李孜省施加压力。
这要是真起了雾,万贵妃恰好又死了……皇帝在伤心时得知民间都在传扬这件事,那还不派人细查?
最后查到消息外泄的源头,那此人也不用活了。
沈禄作为知情人之一,此时也只能三缄其口,摇头叹息:“可能最近天气不太好,灾害频频,陛下心有忧虑……也可能是陛下偶感风寒,经不起雾气的湿重威胁。”
“呵呵。”
陈琬面挂奚落的笑容,好似在说,你这解释倒也新鲜。
挺有才的。
关键是要有人相信哪!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