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离开,朱祐樘赶紧起身相送,却只能弓着腰,一动不敢动,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,他都不敢直起身。
等到覃昌过来搀扶,朱佑樘才反应过来,父亲这是走远了。
覃昌微笑道:“太子殿下,您快用膳吧……陛下吩咐过了,您用膳结束后再派人送您回东宫。”
“有劳大伴了。”
朱祐樘恭敬地道。
覃昌有些无奈,摇了摇头:“您是贵主,奴婢乃奴仆,您不必跟奴婢如此客气……想必您也知晓,贵妃娘娘重病在身,陛下很关切,并非有意晾您在此。”
“嗯。”
朱祐樘点了点头,显得很懂事,“我也想去探望贵妃阿妈,但又怕引得她不悦,才没敢跟父皇提及。”
覃昌笑着道:“您有孝心,宫里上下都知晓。不过当下这种情况,能不去,还是别去了。”
这也算是好心提醒。
人家不待见你,你非要跑去探望病情,不晓得你为人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去幸灾乐祸呢。
“那……大伴,我先用膳了,你要一起吗?”朱祐樘问道。
覃昌赶紧摆手:“不可乱了规矩……您尽管放心享用,奴婢在旁侍奉便可。”“哦。”
朱祐樘坐下来,拘谨地吃饭,却只敢碰自己面前两个碟子里的菜肴,吃饭也是细嚼慢咽,一点都不敢唐突。
覃昌见状,实在忍不住,伸手给朱祐樘夹菜,又把他面前的茶盏倒满,引来朱祐樘连连称谢。
……
……
安喜宫内。
也不知是真的康复了,还是回光返照,万贵妃身体有了力气,在一众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面前大发雌威,扔筷子摔碗,饭菜撒了一地,还坐在毛毯铺就的地上撒泼,目的就是为了把丈夫引来。
朱见深到时,见万贵妃如此折磨她自己,虽一阵心痛,却还得绷着脸,维持皇帝的脸面,故作气恼道:“万侍,你还在养病,这是闹哪出?”
万贵妃抬头看向朱见深,扁着嘴,委屈地道:“陛下,若是心都不顺,那活着还不如死去……索性让臣妾早些死了算了!”
“胡闹!”
朱见深眼看就要出言斥责,但想到李孜省的谶言还是心头一软,挥挥手道,“你们都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