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留不下来的……”
张延龄摇摇头,一脸讳莫如深之色,“相信我,宫里马上将有一场变故,涉及丧事,再过半年左右,还有一场更大的丧事要办,到那时……太子就顾不上别的了,就算有大臣提醒他应该把另外两女也迎进宫里,为了孝义礼法,他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“什么变故?”
张玗不解地问道。
“暂时先保密,有些事,提前说了,乃大不敬。”张延龄严肃地道。
“切,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样……你不是跟爹说过,那个万贵妃快死了吗?我跟太子成婚,不就是为了给她冲喜?至于半年后……哎呀,你不会是想说,当今皇帝老儿他也……”
说到这里,张玗立马缄口不言了。
看到车帘合上,张延龄笑了笑,刚赶车要走,后面一群锦衣卫追了上来,为首者正是覃云。
“张小官人,莫要急着走,这边还有事。”
覃云靠了过来,眼睛先往车厢里面看了看。
换作平时,张玗听到外面有覃云的声响,一定会掀开车帘瞅上一眼,但如今时移世易,她很清楚自己跟覃云之间没有任何可能,且也不需要再把覃云当成什么白马王子看待了。
就算你长得再英俊,奈何你的白马品种一般,及不上别人的汗血宝马。
张延龄勒住马,回头笑着问道:“这不是覃百户吗?有什么吩咐?”
覃云从马上跳下来,靠上前朗声道:“是这样的,上面吩咐派一队人马护送令姐回府,正好我这边与你们有些渊源,这差事上司就委派给我了……最近府上有什么事也只管知会一声。”
“哦?”张延龄好奇地问道,“最近一段时间覃百户都会照顾我家吗?”
“嗯,这是上峰的命令。我这边临时凑了些弟兄,全是锦衣卫中好手,想来回去路上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覃云指了指身后跟过来的一队大概十几名锦衣卫。
张延龄回头看了一眼,咧嘴一笑:“京城首善之地,怎会出事呢?覃百户真是有心了。那……我们这就走?”
“您请,您请。”
覃云本来打算过来接替张延龄赶车。
但随即意识到,现在车厢里面坐着的那位,身份已与以往不同,乃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