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这算怎么个说法?哀家岂是薄待之人?快把我小孙儿请进来,这天寒地冻的,冻坏了怎么办?
“嘿,你们这群人是耳朵有问题,还是脑子不好使?哀家让太子在外面等,是不进佛堂打搅哀家,岂能是让他在殿外吹冷风?”
周太后或许真的生气了,把椅子扶手拍得“啪啪”作响。
但陈贵毕竟熟悉周太后的为人,笃定老太太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孙子,这会儿正竭力掩饰心中的兴奋。
如同是在说,你这只小妖精,看老太婆捏不准你的命脉?
倒要瞧瞧你小子怎么逃出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!
……
……
朱祐樘进到清宁宫正殿时,心中一点怨言都没有。
反正从小到大他受虐惯了,穿着身厚衣服在冷风中站一会儿,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问题,尤其此时他的内心还一片火热。
“给皇祖母请安。”
朱祐樘恭敬行礼道。
周太后笑着打招呼:“快,过来,椅子都提前给你准备好了,让哀家好好看看我的乖孙儿……在外边没冻坏吧?”
朱祐樘态度谦逊平和,笑着道:“皇祖母言笑了,孙儿在外立着,知晓皇祖母无灾无病,身体康健,心中喜悦得紧,暖乎乎的,哪里会觉得寒冷呢?”
周太后白了孙子一眼,打趣道:“不是因为要见到皇祖母而喜悦,而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未来的媳妇儿,兴高采烈下心里才会火热一片,却故意在皇祖母这里装孝顺孩子,是吧?”“没……没有的事……”
本来周太后只是说笑,但朱祐樘却明显变得紧张起来,吞吞吐吐地出言否认,额头连虚汗都冒出来了。
显然在他眼中,周太后的段位实在太高了,眼前这位可是连他素来惧怕的父皇都十分忌惮的人物,他平时对周太后更是只有仰望的份儿。
他怯弱的性格也经不起开玩笑。
周太后见朱佑樘露怯,连忙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别向我解释,现在该办正事了……人都准备好了吗?”
陈贵恭敬地回道:“三位贵人都在内殿,已备好了屏风和纱帐,中间还用帘子隔着,老祖宗和太子殿下随时都可以入内与三位贵人见面。”
“行,你们都出去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