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算得上犯下欺君大罪。
“臣知陛下乃旷世明君,一向都听得进逆耳忠言,且关系太过重大,所以臣才斗胆将推算出的结果如实上报。”
李孜省一副忠臣耿直的模样,俯身直言。
在场人等都在想,这算什么“逆耳忠言”?
连你信口胡诌一般的谶言,都能当成忠言来上奏吗?
开什么玩笑!
朱见深一张脸涨得通红,在短暂沉默后,他侧头厉声喝道:“速将太医院的人召来。”
“陛下。”
覃昌善意提醒,“昨日太医院的人不是已经诊断过了吗?且当下万娘娘的身体状况,的确是大为改善……明眼人一看就知,这件事可做不了假。”
朱见深随手抓起桌上几本奏疏,“啪”地掷于地上,怒斥道:“让你去传召你便去,哪儿来那么多废话?速去!”
覃昌神色古怪,却只能低着头疾步出了殿门,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等覃昌离开,朱见深余怒未消,血红的眸子再次恶狠狠地瞪向李孜省。
李孜省不敢与其对视,因为他知道,自己所说的话,算是触了皇帝的逆鳞,稍有不慎就要落得个万劫不复的悲惨下场。
“李卿,朕知你素来忠心耿耿,但你也知晓如今朕正在兴头上,你先前说的那番话,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?”朱见深阴测测地发问。
李孜省心中一突,直接跪了下来,额头撞地砰砰作响,泣声道:“陛下,臣自知罪孽深重,但天机演变半点不由人。臣实在不想因为对万娘娘的病过度乐观而耽误治疗,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。”
“嗯。”
朱见深微微点头,“也是,就算太医院的人不说,朕先前也查过典籍,知道肝病异常凶险,不是说三两天就能痊愈的,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……”
李孜省听到这里,才知道眼前这位痴情的皇帝为了心爱的女人,也是可以下力气去做很多事情的。
朝务上可从没见皇帝如此用心过。
朱见深深深地吸了口气,努力压抑心中翻涌的火气,继续问道:“除了此凶兆外,还有旁的吗?”
李孜省仍旧跪在地上,恭敬地道:“臣推算到,初九那天或有一场邪雾发生,此邪雾直接关乎万娘娘病情,若是邪雾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