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,以他那么能耐且爱显摆的一个人,岂会看不懂这背后的关节?
谁说张来瞻只会趋炎附势?
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!
豁上连官都不当,也不来给万贵妃治病,足见这病有多凶险!
李孜省谨慎地道:“陛下,臣对于此并无良策,且并未看出其中有何天意……请陛下恕罪。”
本来朱见深对李孜省还抱有极大的期冀,听到这儿,不由痛苦地闭上眼,慨叹道:“看来万侍是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……唉,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吧!”
言语之间,皇帝对李孜省并无任何苛责,似乎李孜省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此时的覃昌神色却有些古怪,他望向李孜省的目光,带着些许不解。
在他看来,这会儿正是李孜省恃宠而骄的好时机,随便在皇帝面前装神弄鬼一番,若万贵妃的病真治好了,就是他李孜省的功劳,而治不好也与其无关……
可偏偏李孜省就是不参与其中,好似连糊弄皇帝一下的兴致都欠奉,以覃昌对这个人的了解,觉得很不像是此人平日的做派。
一个媚上的佞臣,居然还学会装深沉了?
谁信啊?
但现实就是这么离谱!
朱见深道:“先前朕不想让万侍的病,影响到宫里宫外的人,但如今看来,这件事藏不住了,而且也没必要藏。
“既如此,朕打算除了继续以太医院的人参详万侍的病情外,还要去民间找寻能人异士来宫中商议对策……李卿以为如何?”
李孜省拱手道:“回陛下,以臣所见,若是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,找他人来怕也只是徒劳。”
“可是朕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!”
朱见深一脸气恼,“万侍与朕相濡以沫几十年,她不但是朕的枕边人,还是朕的良师益友,是朕的毕生知己,难道她有事,朕就这么干坐着等待?为什么非要是肝病,让朕束手无策,想做点什么都很难呢?”
李孜省宽慰道:“吉人自有天相。”朱见深看向一旁埋着头装鸵鸟的覃昌,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:“这样吧,大伴你去民间,看看有什么名医,尤其是精通治疗肝病的,哪怕只是游方郎中,也不能怠慢,帮朕请回来。
“只要能帮到万侍,莫说是给个官当,就算是封他个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