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有人往太子身上扣屎盆子。
朱祐樘道:“这信,很平素啊。” 覃吉道:“是啊,只是写了一些家常琐事,稀松寻常得紧。若是有人非要认为其中隐藏有什么暗语,那也未免太过牵强附会,倒是那首词,写得相当不错。” 朱祐樘笑道:“的确很好。老伴,你见识多,知道这首词出自何处吗?” “不知。” 覃吉回答得很干脆,“奴婢年老体弱,记忆力大幅衰退,对诗词文章也不熟悉,并不知其出处。” “写得真好……这首词水准极高,但此前从未曾听先生们提及过,照理说这样的词,不该被埋没才是。” 朱祐樘自然不会想到,这首词来自于未来。 他只会觉得,写信这位姑娘抄了别人一首词,来表达其心境。 “还有……这首词表述的内容,孤园海棠,与我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?简直写到我心坎儿里去了。” 朱祐樘看着信纸,细细品味词的意境,突然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。 覃吉道:“那……太子您还要给她回信吗?” “嗯。” 朱祐樘先是用力点头,后又摇头,“不过我要先想想。我要弄清楚这首词出自何处,如此才有话题跟她聊下去,明日我就去问先生……东宫讲官都才学渊博,给他们看过,他们一定会知晓。” “是啊,东宫诸位先生都是当世大才,全心全意教授太子学问,有事太子正该求教,他们才是太子的左膀右臂。” 覃吉也很高兴。 太子能分得清亲疏远近,知道有事去问东宫讲官,这样做很好。 从某种程度而言,太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,至少关键时刻那些东宫讲官应该能顶一顶,为太子摇旗呐喊。 那些人在翰林院中领的虽然只是清贵的职位,但在天下读书人中名望却甚高,虽然登高一呼应者景从做不到,但至少还是有一些拥趸,可以壮一些声势。 有他们给太子当靠山,太子的储君之位或许有机会保全。 …… …… 京城,司礼监掌印太监覃昌私宅。 覃昌正在正堂接见自己的侄子覃云。 带覃云进来后,覃府下人自觉退下。 覃云表现得很激动,身体颤抖个不停,显然就算他跟当今内相沾亲带故,平时叔侄相会也没那么容易。 覃云赶紧将面见张峦,并将单子交给张峦看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。 只是他省略了有关张延龄的部分…… 因为他觉得,要是自己的差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