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笑不得,人像是麻爪了一般,来回踱步:“你个臭小子,光给为父找麻烦……人家李侍郎是何等尊贵的人物?他肯召见已是莫大的荣幸,你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……”
张延龄叹道:“爹,你将来可是要当国丈的人,能不能有点儿气势?在预测灾异这件事上,你跟李孜省乃通力合作的关系,现在是他有求于你……让他亲自来见,有何不妥?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哦对了,你说得可是真的?你姑父真的到过家里,还说……宁夏地动发生了?”
张峦忐忑不安,一颗心七上八下,只能眼巴巴向儿子求证。
“嗯。”
张延龄昂着小脑袋,一副不屑的模样,斜目道,“姑父说是通过特定渠道,派人八百里加急前去查实,官方的消息估摸明后两天就会传到京城。”
张峦数着手指头,道:“算算日子,的确也差不多了,可是……我张口胡诌宁夏会发生地震,怎可能那么凑巧就发生了?你且说,当日你与为父说那些,可是你……”
张延龄瞪大眼,一脸无辜地道:“爹,我说我出去找了个很有能耐的算命先生,花了几文钱,让他给我算的,你信吗?”
“嘿,你还拿为父逗闷子呢?”
张峦气得咬牙切齿。
张延龄耸耸肩:“情况紧急,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,具体情形等回到家中,我可以跟你详加解释……
“眼下李孜省马上就要来诊棚,我跟他说,你还有个更厉害的谶言,关乎到太子储君之位安稳,沈家姑父这才肯回去请李侍郎亲自前来。
“父亲,这次你信还是不信?”
张峦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被儿子耍了一次又一次,看起来自己好像每次都得了实惠。
可问题是,自己被蒙在鼓里,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父亲还是先听儿细说,父亲可一定要记牢了,尤其是一些说辞很关键,容不得出一点差错……
“不过还好,有儿在身边,到时若父亲实在记不住,儿在后面会稍作提醒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反正李侍郎之前就请你过府,这次他若肯亲自前来,就代表他对你有十足的信心,咱的机会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