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计,希望陛下能早些为太子选妃,如此太子储君之位方可稳固。”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
朱祐樘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如何让父皇这么做……我……我不敢……去争取……”
“唉!”
怀恩叹道,“朝中清流之臣不少,但每当有人提及此事,陛下都会勃然大怒,关键还在于有人从中作梗。非要有大事发生,或才可有转机。”
朱祐樘问道:“先生可有良策?”
怀恩摇摇头,意思在这件事上,他也无能为力,略显无力道:“先前倒是听陛下提及,太子也到了选妃的年岁,择日可作安排,再细问,陛下就有意岔开话题。不过想来……功夫不负有心人,水到,渠自然成。”
“奴婢且去,明日一早便动身离京。再见已不知是何日。太子定要珍重。”
朱祐樘紧紧地抱住怀恩的肩膀,声音哽咽:“先生也保重。定与先生有再见之期。”
……
……
皇城。
安喜宫。
御马监太监梁芳,借着给万贵妃献药的由头,入内苑跟万贵妃提及有关易储之事。
万贵妃此时正在病中,但表现得还没多严重,偶尔还可以起来走动,太医院那边诊断,乃疑难杂症,或跟肝病有关,休养一段时间就能自然痊愈,所以万贵妃对自己的病并未太过担心。
年届五十七岁的她,保养极好,眼角没有一丝皱纹,面颊丰腴而不失秀美,尽显雍容华贵,身旁所立婢女也并非姿色平庸之辈,但她从来都不担心身边这些女人会抢走皇帝对她的宠爱。
听了梁芳的话,万贵妃一副慵懒的模样,身子斜靠在软枕上,往外面稍微侧了一下,道:“换不换太子,你一个中官,为何如此在意?”
梁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,只能支支吾吾:“奴婢全是为贵妃娘娘您考虑……太子对您多有毁谤之语,若以其为储君,只怕会对万氏一门不利。”
“是吗?”
万贵妃斜眼瞅着梁芳,“陛下春秋正盛,本宫怕那些作甚?倒是你,听说跟太子多有不和?”
梁芳连忙解释: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……奴婢与太子鲜有见面,且并未有过任何交恶,还请娘娘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