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看得出来,张峦其实很想在朝中权贵面前好好表现一下,难得有巴结皇帝跟前宠臣的机会,人生可能仅此一次,错过就没了。
至于编瞎话说什么宁夏地震,张延龄跟老父亲分析过了,反正由李孜省自行选择采纳与否,且那些地方官为了巴结李孜省,完全可以无中生有,到时他张峦张口说哪天地震,或许地方上就真的报上来了。
当然有些细节,张延龄没跟张峦细说。
显然张峦的政治思维和眼光还有一定局限性,有时候被儿子利用了还不明就里。
这头沈禄跟张峦会面,见张峦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,愣是把哪天哪时哪地地震说得那么详细,着实把他给惊着了。
“来瞻,你昨日不是还说,不通晓这些吗?”
沈禄一脸懵逼。
昨天还说自己是门外汉,今天就在我面前装行家?
可看到张峦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又让沈禄怀疑,昨天张峦是不是故意装糊涂。
张峦在装腔作势上的确是一把好手。
张峦叹道:“对此我始终有所顾虑,这种事不能完全作准,所以我只对你说,至于你要跟谁提,那是你的事。若不准,可不能怪我。”
沈禄有些气急。
他很想问,你到底是真算出来了还是胡编乱造?
“言尽于此,背后牵扯极大。”张峦一脸正色进行补充,“若要报给那位李侍郎知晓,我只求一件事,那就是小女的婚事……”
沈禄道:“这是要拜请李侍郎帮忙说和内侄女的婚事?”
“不是。”
张峦赶紧道,“小女想应选太子妃。”
沈禄苦笑不已:“朝廷没说要选太子妃,来瞻你是从何听说的?要是因此而耽搁了令嫒的姻缘,那就不好了,毕竟眼下朝中无人提及此事。”
张峦瞬间不自信了,心里恼恨不已,不会又被家中那混小子坑了吧?
他一脸认真地问道:“汝学,我且问你,宫里那位……万贵妃,染恙在身吗?”
“你从何听说?完全没有的事。”
沈禄有点哭笑不得。
张峦道:“可我为何……咳咳,就是随便问问,要是万贵妃真的抱恙在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