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试法,似对张生员行径深信不疑。”
秦掌柜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,绝不可能!汪家累世名医,杏林国手之名传遍江南,汪先生料定之事断无可能出错。”
徐恭问道:“那……或许就是姓张的舌灿莲花,连巡按也给蒙蔽了?要不……咱去点醒一下?”
秦掌柜问道:“如今城内防治痘疮形势如何?”
“当家的,有些话……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徐恭为难起来。
秦掌柜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徐恭无奈道:“咱在码头雇请了不少长工,说来也奇怪,但凡种过药的长工,的确未再有人发痘疮。倒是那些未曾种过药的……最近还零星有人发病……而今无论我们如何严令……手下人都跑去种药了……拦都拦不住……”
秦掌柜愣住了,良久才挥挥手:“那我们再观察一下……难道说,汪先生错了?”
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县衙正在张罗宴席。
原本知县宋清的打算,是把张峦和陈烓一并请来,彰显一下自己的功劳,结果陈烓为避嫌不肯出席,使得这次庆功宴减色不少。
宴席开始前,宋清听到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消息。
“巡漕御史昨夜已带人打开自青县到沧州一线的漕粮水仓,沿途巡查了六七处,发现仓内贮藏粮食严重不足,且存粮大多潮蛀严重,无法运往西北前线,本地一名监粮官连夜出逃,至今人还未抓获。”
李未邵满头大汗,表现得很紧张。
宋清皱眉不已,问道:“开粮仓?连夜进行的?为何事前一点消息都未得悉?”
李未邵叹道:“大概朝廷也怕下面弄虚作假,所以搞突袭,但就算是这样,还是有人提前得到风声,听说那位出逃的监粮官本想放火,未遂后才仓皇出逃,巡漕御史已派锦衣卫前去缉捕。”
宋清摆摆手:“此事与本官无关,我又不是管粮的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大人,先前本地存粮和放赈等事务,您都出面做过,且按朝廷规矩,地方官府也有监督粮储之责,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什么?”
宋清厉目瞪向李未邵,好似在说,你丫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?
李未邵无奈道:“之前兴济水仓出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