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痘疮发了疹子治愈的……堪称神奇。”
“那可真是……”
陈烓突然想到什么,转而换上怒色,“以人痘之法治病,的确会有如此境况,他能保证其他人也如这府上之人一般吗?”
宋清眼看陈烓又改换脸色,赶紧询问李未邵:“最近几天,牙古庙那边情形如何了?”
李未邵道:“这几天,那边的病患的确少了很多,就算有病殁的,也是先前已发病或是临近发病的。以张老爷口述亲传,只要跟病患接触几日内及时种下药,都能确保不再患病。至少……到目前看来……情况属实。”
陈烓原本一肚子火气,以他的火爆性格,恨不能马上把这件案子给办妥,但此时也不得不按捺住,起身道:“本官这就去会会此人。”
“万万不可!”
李未邵说着,连连给宋清打眼色。
宋清接上话茬:“陈御史一路奔波,初来乍到岂能不先做休整?况且牙古庙之地,到处都是染了瘟疫的病患,何不先过几天,等那边的疫情稍微平息些,再将此人叫来,您详细勘问?”
旁边的锦衣卫也劝说:“大人,似乎的确应该如此,这件事,应当从长计议。”
陈烓脸色不悦。
显然,他也感觉出来锦衣卫随从对张峦身份的忌惮,这也是军户的通病,那就是欺软怕硬。
陈烓道:“此人行事如此不循常理,究竟何故?”
宋清走上前,小声回答:“据说是家道中落……本地陈尚书致休后,张氏一门家境已大不如前,但其在朝中还有些……人脉。此番他是想借机,由地方官府保举个监生当当。”
“这么说来,他还是抱有目的……若其胡作非为,我定不会轻饶。”陈烓说得咬牙切齿,但态度已然缓和,留下了一定转圜的余地。
宋清笑道:“陈御史远道而来,在下这就让人准备一番……兴济虽是个小地方,但紧邻运河,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,素来热闹。正好本地有很多事务,需要陈御史指点。”
不是让你在这里干等,而是假模假样跟你谈公务。
如此回头你也不会被朝廷怪责,说是在一个地方吃闲饭,啥事都不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