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欠了工友陈大壮两百块钱,说好了明天就得还人家,我这身上现在是真没钱了呀,要是不还,人家该在厂里说我闲话了,我这脸往哪儿搁呀。你就帮帮我这一回吧,求求你了。”
黄春兰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光齐,气愤地说道:“两百块钱?你居然欠了这么多!你可真行啊,刘光齐。我天天累死累活地挣钱,你倒好,在外头欠一屁股债,还让我给你擦屁股。我哪儿来的钱给你啊?”
“春兰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打牌了,真的。你就先帮我把这钱还上吧,不然我真的没法在厂里待下去了呀。求求你了,求求你了。”
黄春兰坐在椅子上,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光齐,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色。她心里头早就对刘光齐打牌输钱的事儿窝了一肚子火,如今又听他说要借钱去还赌债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她哼了一声,没好气地说道:“刘光齐,你这话我都听了多少回了?每次输了钱就说以后不打了,可哪次真的做到过?我每天在厂里累死累活地干活,挣那点钱容易吗?家里的开销都指着我呢,哪还有钱借给你去还赌债?你就别做梦了。”
刘光齐一听黄春兰这话,心里顿时凉了半截,可他还是不死心,继续苦苦哀求着:“春兰,这次真的不一样啊,我真的是深刻反省过了。你看,我都给你跪下了,就说明我是真心认错的呀。你要是不帮我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陈大壮那边催得紧着呢,明天要是还不上,他肯定得闹到厂里领导那儿去,到时候我工作都可能保不住啦。你就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黄春兰却根本不为所动,她站起身来,用力挣脱开刘光齐的手,一脸厌烦地说道:“刘光齐,你也别在这儿跟我装可怜了,我没那么多同情心。我自己的钱还得留着过日子呢,不可能给你拿去填你那赌债的坑。你自己惹的麻烦,自己想办法去解决,别指望我来给你擦屁股。”
说完,黄春兰转身就往屋里走去,留下刘光齐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
…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厂房的窗户,稀稀拉拉地洒在机修车间的地面上。刘光齐像往常一样,无精打采地走进了机修车间,心里还在为那两百块钱的赌债发愁呢。
刚一进车间,刘光齐就瞧见陈大壮带着两个平日里跟着他混的小兄弟,气势汹汹地站在过道中间,把路给堵得严严实实的。刘光齐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不好,可这会儿想躲也躲不开了。
陈大壮双手抱胸,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眼神里却透着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