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武士亲自护送。”邵承节压住心中的惊讶,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几丝笑容。
马车上的波斯人东张西望,神色间既有惊讶,又有喜悦,可能还带有一丝惶恐。
这般隆重的场面,如果事情没办好,其实要遭到汗的责罚?
会被怎么处刑?绑在马尾上拖曳,还是马蹄践踏,又或者干脆绞死?
大抵是这样的想法吧。
邵承节脸上的笑容更盛。他与波斯、大食商人打过交道,对他们脑海中带有的刻板印象稍有了解。而父亲在西边的形象,更大可能是“可汗”,而不是“天子”。
音乐渐渐停止了,马车也停了下来。
十二名波斯学者,在鸿胪寺小吏的引导下,缓步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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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历经风霜雨雪,跋涉上万里,远来洛阳,传授真理。”待礼宾官一一介绍完十二个波斯学者后,邵树德笑容满面地说道:“此等壮举,必然彪炳史册。后人于字里行间看到,必然能感受到今日之盛景。来,请与朕同乘一车。”
说完,邵树德上前拉住领头的名叫巴尔迪亚的波斯学者,在他局促不安的表情中,登上了御辇。
其余十一人也被一一引至其他御辇上。
随驾出迎的皇亲、官员、军将们看着这隆重的礼遇场面,百感交集。
能和圣人同乘一车的人可不多,波斯人何德何能,受此隆恩,真是让人无话可说。
鼓乐声再起,御辇辚辚向前,宫廷侍卫们高举依仗,簇拥左右,往洛阳而去。
“君可会说回鹘语?”邵树德用回鹘语问了一句。
巴尔迪亚听闻,有些茫然。
其实,如果他会说突厥语,也能听个大差不差,但显然不会。
在御辇旁策马缓行的翻译先用粟特语说了一遍,然后再用波斯语复述。
“尊贵的汗,我能说粟特语和波斯语。”巴尔迪亚的紧张情绪微微有些消解,轻声说道。
翻译立刻用汉语复述他的话。
邵树德点了点头,道:“听闻你在途径敦煌时,给学生讲解数学?”
“尊贵的汗,我很惊讶你治下的城市内,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学校,而且还教授数学。”许是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,他的紧张情绪大部消散,说道:“我给他们讲授了一些教师也没有掌握的知识,他们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,但有一种朦胧的好奇。”
“哦?你是说什么不喜欢新知识吗?”邵树德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