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名年收几百缗。
虽然收得少,但一样扰民,徒增厌恶,可能征税成本都不能覆盖,不如取消。
对了,榷税是朝廷直接收取的,与地方无关。
如榷茶钱,可以理解为针对茶叶这种商品的消费税。
后世中国一共有十五大类的商品,如烟酒、鞭炮焰火、高档化妆品、珠宝玉石、成品油等有消费税,其他品类没有。
此时一样,盐、茶、漆、铁、煤等少数商品有榷税,大部分没有。
中唐以后,朝廷为了收盐税,派出榷盐使;为了收铁税,派出榷铁使。
最初只有这两种榷税的时候,朝廷专门设了一个盐铁使来总领这些税收。
盐铁使在各镇有分支机构,专事征税。
后来加入了茶税、漆税等,名字没改,仍由盐铁使负责。
这些直属于朝廷的征税机构,理论上与地方藩镇无关,藩镇也无权干涉他们的工作。征税遇到困难时,朝廷派往各镇的监军还要督促节度使协助征税、转运。
可以说,榷税才是朝廷财政的命脉,因为这是独属于朝廷的税收,无需与地方分润——理论上而已,实际情况较为复杂。
“诸般杂榷减免三十余万缗,然加征榷酒钱,是否合适?”邵树德问道。
“陛下,臣等以为,杂榷已废,百姓所受滋扰减少,而今只多收一个榷酒钱,当无大碍。”杜晓说道。
说完,他又详细解释了一番。
杂榷收不到几个钱,但税吏上门,趾高气扬,扰民极盛。
你减少一个杂榷,百姓受到的滋扰就少一分。
这么一算,罢免了十来个杂榷,百姓——主要是从事该行业的商人——的日子要好过很多,心里舒爽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,加征一个榷酒钱,委实算不得什么。
“前唐上一次收榷酒钱是什么时候,所得几何?”邵树德问道。
“唐文宗太和八年(834),收得156万余缗。”
“这个一百多万缗,不包括河北吧?”
“主要是关中、河南、江南等地。”
“国朝能收得多少榷酒钱,你们估算过么?”
“不下三百万缗。”
“酒税可不好收。”邵树德说道:“前唐榷酒钱之所以时收时废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简单来说,酿酒不是啥高科技。
老百姓在家里自己都能酿,真不一定需要去酒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