拱辰州和捧日州位于大鲜卑山以西,就农业条件来说,肯定不如东面的七圣州,能养活的人口也不如他们,因此地方划得比较大。
就邵勉仁的私心来说,他有点希望这两处地方也封给弟弟们。但思来想去,又于心不忍。
这两个地方,可比七圣州还穷啊,这不是坑人么?
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再差能有弥峨州差吗?当初十一弟不愿之藩,差点被父亲绑去。在那边待了几年后,十一弟不也慢慢适应了么?
人的适应能力,有时候超出你的想象,就看愿不愿意吃苦了——好吧,其实真正还是看父亲狠不狠得下心来。
“九弟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邵勉仁说道:“不光是为父亲看好,也是为二哥看好。”
九郎听了略略有些惊讶,问道:“三哥,你和二哥……”
“九弟!”邵勉仁摆了摆手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我和二哥怎样,都不重要。为兄在牂州数年,改土归流、抚安百姓、征讨不从,一桩桩下来,只感心力交瘁。劝课农桑、发展商业,这两点三哥不谦虚,手到擒来,驾轻就熟。但更复杂一些的环境,就有点力不从心了。每次率军出征,都害怕露怯。但武艺军略又非我所长,时间久了,瞒也瞒不住,将士们都看得出来。他们无非就是看在父亲的面上,再加上朝廷威严,愿意听我驱使罢了。遇到桀骜不驯的刺头,我想处置,也得小心翼翼,真的太累了。”
“我就和你们谈一件事。”邵勉仁继续说道:“在徐州的时候,你们二哥点检州兵。他披甲步射,十箭中八,武夫们都很服气。随后考校军士,武艺出众者,发给赏赐,武艺荒疏者,直接鞭挞。想怎么做,就怎么做,别人也没法怨恨,因为二哥的技艺摆在那里。”
“我这辈子是达不到二哥的程度了。况且,比起武艺,我更爱读书、写诗、听曲,也学不来二哥那套。所能做的,就是尽我所长,为二哥操持好地方事务,将这份家业打理得更好。”
“你们也要努力啊。若非扯着朝廷这张虎皮,若非有父亲的威名压着,你们们心自问,能那么容易统治各自的封地吗?”
“这……”二人对视一眼,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,不过很快在三哥目光的逼视下,齐声道:“三哥教训得是,我一定打理好封地内务,训练兵卒,为朝廷藩屏。”
邵勉仁哈哈一笑,道:“这才对嘛。有十万草原雄兵在手,邵氏天下才能更加稳固。”
二人更加无奈。
如果有得选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