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,很少越界。
基本上可以判断,这是一种与南北朝时期世家大族农奴庄园制大同小异的经济模式。自收自支,不纳赋役,自募部曲,各据一方,且深度参与政治,关系网四通八达。
高昌的情况与于阗类似。朝廷其实一度严管过寺庙,让他们交过税,但总是不持久,断断续续,因为后来的统治者还在新修寺庙,态度摆在那里,很难执行下去了。
不过在西域这边,其实不全是坏事。
至少,这次李圣天出兵,各大寺庙鼎力支持,派出了千余僧兵跟着一起上阵,这都是他们多年来花费无数钱粮养出来的兵,现在为朝廷打仗,在享受好处的同时,也是承担义务的。
覆巢之下,没有完卵,法师们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僧兵之后,则是大批步骑。他们有的不住在城内,如今从城内走出,其实有点宣传的意味。
于阗常备军只有几千,绝大部分兵马都是临时征召起来的,自备器械或由朝廷配发器械,战斗力很一般,但军队的中坚就是他们。
家属们兴高采烈,欢呼声阵阵,军士们也喜气洋洋,满眼憧憬。
去年攻龟兹,大伙都赚了。除了粮食没怎么动之外,财货都拉回家了。于阗军甚至还在当地烧杀抢掠,抓了大批奴隶回来。
打这种仗,能不开心吗?
老百姓不怕打仗,就怕打亏本的仗。
此番跟随大夏王师出征,听闻还有热海突厥相助,攻打近在迟尺的疏勒,大伙盘算之下,怎么都不觉得会输。
说不得,这次又会有大笔进项了。
天空飘起了难得的细雨。
三万于阗大军沿着沙漠南缘,浩浩荡荡开向了疏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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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图克已经完全掌控住了喀喇沙,远近各村镇、部落,尽皆降顺,形势一片大好。
但他是聪明人,知道平静湖面上隐藏着的汹涌暗流,一不留神就会把你拖下水去,吞噬得无影无踪。
萨曼尼饱经世事,当然也明白这一点。
“去拔汗那的人还没回来。”萨曼尼说道:“不过,你也别太指望那头。波斯国中动荡,有多人叛乱,拔汗那总督也牵扯其中。在我看来,这很可能是诬告,但为了避嫌,他短期内不太可能给你派兵。再者,你也不相信他,对吗?”
萨图克看了萨曼尼一眼。
两人以往亲密无间,合作默契。但在政变成功之后,却突然间产生了微妙的嫌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