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焉耆等地,基本是顶不住了。
“那高昌是否还能守住?”毗加有些不甘心地问道。
“大汗想怎么办?”偰元助问道。
毗加神色阴晴不定,显然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。
其实,不是没有人向他提出过西迁的建议。
他们本来就是从草原上过来的,迁徙是常态,跑路并不可耻。可没想到自己拐弯抹角说了两句,两位宰相却坚决拒绝了,让他匪夷所思。
后来一想,明白了。
他们哪还是什么游牧家族啊?偰氏、廉氏在城外有大量的庄田,自己又读中原的诗书,信奉男耕女织那套,早就不想跑了。
在这个时候,毗加可汗就要嘲笑他们两句了,我好歹还长得像汉人,你们两个自己拿镜子照照,除了衣服之外,哪一点长得像汉人了?
另外一点导致他们不愿意跑的因素,大概就是偰家、廉家都是好多代的摩尼教世家了,教区不跑,他们多半也不会跑。
毗加隐隐听说,摩尼教在西边的日子不太好过,如今这个东方教区似乎是发展得最好的了。在教士们用粟特文写的诸多文书中,大福大回鹘国经常被称为摩尼教“最后的乐园”。
他们舍得跑吗?
毗加可汗信佛,不信摩尼教,现在越想越气,恨不得把那帮人挫骨扬灰。
“大汗若想战,那就战吧。”偰元助叹了口气,道:“城内还有军士两万余人,虽然士气低落,并不至于不堪一击。若战事不利,我等自拥你去唆里迷城。”
廉右诧异地看了一眼偰元助。
毗加有些感动,连声道:“还是右相好,还是右相好!不过,这仗该怎么打?”
“全凭大汗自决。”偰元助拱了拱手,道。
“这……”毗加可汗无语。
他这不是没主意了么?想要你们出点妙招的,结果就这样?
他的目光又落道了请罪表上,然后像被烫着了一样,赶忙转开。
传了两代的基业,如何能折在自己手上?没了高昌,还能找到更好的落脚之地吗?
“彭!”毗加可汗一掌拍在桌上,五指屈起,将请罪表抓了个稀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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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极十四年八月初十,高昌城外旌旗如林、冠盖如云。
邵树德在宫廷卫士的簇拥下,巡视四周。
“陛下。”臧都保亲自上前,躬身行礼。
“打得不错。”邵树德简略地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