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知道在哪了,往往需要回头看金鼓旗号,听从指挥,重新调整。
但李存勖不需要这么做,他靠直觉打仗,往往还很准确。战场时机稍纵即逝,有时候听号令再重新调整,敌人的破绽已经没了。
这种战场嗅觉、直觉非常宝贵,能起到超乎你想象的作用。朱瑾缺乏这种能力,他头脑中没有整个战场的画面,位置感不强,所以对李存勖十分羡慕。
但李亚子居然还嫉妒他,唉,苍天哪!
又看看身后,完颜休、秃丹兀鲁黑二人正在“低声”交谈——他们以为的低声。
“他娘的,把老家的猪都卖了吧,也挣不了几个钱。还是杀人受赏痛快,得个几十匹绢赏赐,能买多少头猪啊?”
“你家往宫里送的人怎么样了?圣人是不是玩不动了?”
“可能是玩不动了。去年正旦赐宴,我家婆娘偷偷问了一下,幺娘说圣人嫌她太小了,衣服一扒,瞄了两眼,再掰开两腿看了看,说太嫩了,不想祸害她。”
“唉,可惜。”
“是挺可惜的。”
朱瑾听了想笑,这俩女真夯货,真以为圣人看得上你家毛都没长齐的女子?得是别人的……嗯,今日有点冷啊。
他抬头看了看安远门,又看了看前方,很快下马。
钟罄声响了起来,正是新朝雅乐《夏王定鼎乐》,由太常寺乐人考察隋唐宫廷雅乐后改作,是新朝礼制的重要组成部分——有些细节,就是煌煌正朝区别于草台班子政权的重要特征。
《夏王定鼎乐》讲述的是今上败黄巢、破全忠、克河北、定河东、收江南,百战乃成的故事。
这个天下,没有投机取巧,全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,听着雅乐就能感受出来。
“吾皇万岁!”安远楼下,奉国、铁骑、飞龙诸军将士、碛南诸部蕃兵、侍卫亲军成员、碛北新降部落酋豪数万人,尽皆跪倒。
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安远楼上的每个人都被这无穷的声浪给震慑得心神恍忽,就连乍起的秋风都稍稍停顿了一下。
邵树德的目光扫过城楼下的众人。
曾经战天斗地的藩镇大将,被他收服了。
凶焰滔天的武夫,心悦诚服地跪倒在地,将爪牙收了起来。
跟随他多年的内藩部落,像小猫一样乖巧。
一大群新降之辫发、髡发酋豪,心底惴惴不安。
“朕御极十又三年矣。荷天地之卷佑,承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