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。”释鲁笑了笑,道:“我已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越王城没了就没了。只要契丹还在,将来咱们还可以建第二座、第三座越王城。”
阿保机有些感动,举头望苍天,半晌后长吐了一口浊气,继续说道:“夏人若至西楼,保不齐便会知道北楼的消息。”
“北楼应无多少人知道。”释鲁说道。
阿保机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道:“但还是有风险。我已经下令,牲畜养完膘后,便向西北方向行,往霫人故地而去,暂避一下。”
霫人是契丹的附庸部族,在契丹八部的西北方放牧,近年来被迁移了不少南下,与夏人反复厮杀,损失不小,空出了不少地盘,正好给契丹腾出地方。
草原上的转移,靠的就是保密,不能走漏丝毫风声。北楼已经不太安全了,还是尽早转移为妙。
“你的思虑一贯周全。”释鲁赞许道。
其实,他已经看出来了。侄子南下抄截粮道这段时间,虽然缴获甚多,杀伤很大,但已经失了信心。
面对夏人步步为营的策略,伯侄二人想不出任何应对的办法。一贯自信的侄儿,已然没太多信心打下去了。他们正在商议的攻势,已经是最后一搏。契丹八部的兴废,在此一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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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二十三日,静蕃寨以北的茫茫草原之上,一场规模庞大的祭祀仪式正在进行。
萨满们手持利刃,挨个捅入被牢牢绑缚着的“祭品”的胸膛,取出心尖之血,取悦神灵。
奥姑,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
在有野蛮的人祭风俗的草原部落里,她们手上的人命可不少,虽然她们并不认为自己杀的是“人”,有的甚至还认为自己很善良,因为她经常施舍部落里的穷困牧人,为他人瞧病,为牧草的荣枯乞求上苍。
不要用现代的道德来要求她们,这是毫无意义的。
“啊!”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奴隶们操着各自部族的语言,大声咒骂。
事已至此,他们都知道自己活不了,此时不惮于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契丹。诅咒他们被夏人杀得七零八落,全家死绝,永世不得超生,妻女被霸占,夜夜哭泣,被迫为仇人生儿育女。
萨满们面无表情,再恶毒的话她们都听过了,心底起不了任何一丝波澜。
老迈的撒剌只手握尖刀,在奴隶恐惧的目光中步步靠近。
奴隶使劲吸气,用尽全身力气往后收腹,嘴里不停哀求,涕泪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