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岚石。
“不行,我得去一趟楼烦。”思来想去,李克柔忍不住了,拍桉而起道:“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去死。”
说到最后,双眼已微有湿意。
李家兄弟几人,大兄克用刚刚薨逝,其他兄弟也陆续凋零,到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了。于情于理,他都不能坐视。
“留守。”冯道闻言,叹了口气,他很理解李克柔的心情,但还是劝道:“司徒未必会听你的啊。”
“吾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……”李克柔说道:“他左右那些人,一个个野心勃勃,又奇蠢如猪,兄长受其蛊惑,没想明白,也是有的。我去劝一劝,多半能回心转意。”
“留守。”冯道站起身,沉吟了下,道:“怕就怕司徒被人所挟,你一去,反受其害啊。”
李克柔怔了一下。其实,这个可能性相当不小。正如冯道所说,那些贼子能挟持李克宁,就不能挟持他李克柔吗?但是——
“你无需多劝。”李克柔定了定,神色渐渐变得坚毅了起来,道:“纵是刀山火海,我也得闯一闯。”
冯道叹气。
克宁、克柔是亲兄弟,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劝,只能说道:“不如让袁将军陪你一同前往,也好有个照应?”
“袁将军”是袁建丰,现为突骑军军使,由他护卫,确实安全许多。
“也好。”李克柔点了点头,又看着冯道,道:“我走之后,城内诸事皆委以存贤和你,一定不能出乱子。”
“好。”冯道也不含湖,当场应下。
李存贤是晋王义子、义儿军使,这支部队还有三千余人,素称精锐。他们不乱,晋阳就无事。
在如今的大势之下,冯道自问还是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,稳住这帮武夫的。
李克柔没有过多耽搁,匆匆收拾了一下后,便去军营寻袁建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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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柔离去后两天,四月初七,一支骑军从东南方向远远驰来。
他们分成数股,先在城外转了一圈,确定没有伏兵之后,分出数人往城池方向而去。
“开门!”有军士大声喊叫。
守军一见打着“符”字将旗,不敢怠慢,立刻通报了下去。
冯道、李存贤等人得到消息后,匆匆上了城头。
“来者何人?”两人对视一眼后,李存贤大声问道。
“我是李承约,诸位当认得。”承天军镇将李承约策马上前,大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