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邵树德沉吟半晌,问道:“若遣你回契丹,可愿?”
“陛下!”耶律滑哥慌了,直接跪倒在地,道:“陛下,臣刚娶妻,尚未有后,万不敢回去啊。”
“不过试一试你罢了,结果这副熊样。”邵树德笑骂道。
“谢陛下宽宥。”耶律滑哥流着眼泪道。
曾几何时,他也是横行霸道的公子哥,跺一跺脚都震天响。无奈头脑发热,管不住下半身,玩了不该玩的人,现在已是丧家之犬,不敢再回去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了。
滑哥九成九确定,他一旦回去,父亲会杀了他。因为他本来就不太重视自己,眼里只有阿保机。
恨啊!耶律滑哥对那个高高在上、光芒万丈的堂兄弟产生了噬骨般的仇恨——我这么惨,一定要把你拉下来,让你更惨。
“你去长夏宫听差吧,当个行营随军要籍。好好告诉野利遇略你有什么本事,争取立功。”邵树德说道:“昌平汤的事情先放手,反正你也不会。”
耶律滑哥闻言面红耳赤,用力磕头道:“臣遵旨。”
“算了,为了让你去得安心,朕便给你交个底。”邵树德又道:“你若能凭借人脉或三寸不烂之舌,说得各部来投,拉来一百户,朕让你当奴部百户。拉来一千户,让你当千户。如果有本事拉来万户,朕赐你万户之职又何足道哉?”
“臣叩谢陛下。”耶律滑哥稍稍一想,觉得大有机会,喜道:“臣定竭尽所能,招降各部。陛下且放宽心,八部之中,不满阿保机的人多着呢。即便是迭剌部中,也不是所有人都和阿保机一条心。”
“话不要说得太满。”邵树德说道。
“是,是。”耶律滑哥收拾心情,应道。
宴席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了,耶律滑哥躬身告退。
回到肃慎坊家中后,耶律滑哥找来花姑,先痛痛快快弄了一番,然后叹道:“被你这死女人坑惨了。”
花姑吃吃一笑,道:“当初你勾引我的时候,怎么没这么多长吁短叹?”
“唉。”耶律滑哥略过这个尴尬的事情,转而问道:“圣人让我去招揽契丹诸部,你素有鬼主意,给支个招吧。”
“萧敌鲁不是在洛阳么?”花姑说道:“他在乙室部的关系深着呢。如果再能拉拢阿古只就更好了,他在述律部有自己的草场、牛羊和奴隶。把这两人拉住,阿保机的势力就会削弱很多。”
“你这妇人,对阿保机的研究倒是挺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