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室鲁额头青筋直露,好悬才压下了心中火气。
一行人很快到了府邸,余庐睹姑抬头望了望,门第甚高,还算气派,而且据说有前后三进,顿时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要说享受,其实还是汉人、渤海人最在行。看这府邸,再看契丹人所住的帐篷或低矮的小土房,不可同日而语。
“阿古只!”分宾客坐下后,室鲁盯着阿古只,问道:“阿保机交给你的五千骑,可曾好好操练?”
“可不用兄长提醒,弟经常带着儿郎们苦练骑射、搏杀。”阿古只回道:“为何会问这个?”
“有大麻烦了。”萧室鲁也顾不上旁的了,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夏人似要大举征伐契丹,于越和夷离堇商量来商量去,觉得还是要迎战。”
萧阿古只闻言,也正经了起来,问道:“怎么个大举征伐?营州这边还算安定,李存孝那厮进占白狼戍后,便没什么动静了。很多部落跑了回来,说他只有几千兵马,最多万余。这么点人,还造不成什么大威胁。前日我与高思继商量后,正打算主动出击,给李存孝一个好看呢。”
萧室鲁听了有些吃惊,不意阿古只竟然有如此雄心,倒省了他不少劝说磨嘴皮子的工夫。
契丹军制,各个酋豪都有自己的部属,阿古只身边除了阿保机交给他的五千骑外,还有一些从述律部带出来的回鹘骑兵。这些人,老实说萧室鲁没法指挥,即便他贵为节度使,他只能指望萧阿古只。
要想西出,很明显必须得到阿古只的赞同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不多说了。”萧室鲁说道:“先想办法查清夏人在临渝关外的部署,然后再挑小路袭扰。莫要正面冲杀,以抄掠为主。”
“如此怕是不妥吧?”阿古只皱着眉头,说道:“夏人的骑军也不是泥捏的。出其不意,抄掠一两个部落是可以做到的,但如何脱身呢?如果夏贼追来,不还是要打?”
“如果只是烧杀,不掳掠呢?”室鲁问道。
“室鲁,你这样说,儿郎们怕是会不乐意呢。”阿古只直接摇起了头,说道:“我们与夏人不同,儿郎们没有军饷,全靠劫掠过活。若出征厮杀,结果一无所获,一次两次还行,次数多了,你压得住吗?”
室鲁一听,觉得也有道理。自己太心急了,考虑不够周全。
“那怎么办?”他问道。
“要么抢了就跑,然后绕路山中,全凭运气,夏人或许追不上咱们。要么把步军也带上,人多势众嘛,李存孝兵少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