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旗号是要对契丹用兵,往山后地区囤积粮草,以待开春之后大举出击。
不管这个理由怎么样,总归是个由头,各部信不信就随他们了。
“陛下,或有疑惧,但暂无动静。”陈诚说道。
邵树德点了点头,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在北边堵截他们,只是多一道保险罢了。以目前的形势看来,或许根本用不着王合、拓跋金、去诸三部南下。
但他行事素来追求稳妥,优势越大的时候,越是保守,这几乎是深入他骨髓的作风了。
“吾儿嗣武已至平州,突将军屯于顺州……”邵树德想了想,便道:“可以把龙骧军、定难军放出去了,葛卿即刻东进潞县,主持大局。”
“遵命。”葛从周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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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茫茫的风雪之中,五万余步骑分批离开了幽州,一路东行。
葛从周、朱珍登上了道旁一处高坡,俯瞰驿道。
龙骧军的士卒们越来越有强兵之风了!
曾几何时,这是一支被很多人轻视乃至恶意消耗的部队。数年南征北战下来,战功赫赫,圣人也越来越喜欢拿龙骧军来作为破敌尖刀,足见重视。
“朱虞候练的好兵啊!”葛从周突然叹了一声,道:“君有此本事,平步青云不在话下。”
朱珍看了葛从周一眼。他听出来了,此话意犹未尽。
年前他派了一些亲信老人前往控鹤军,帮着申明纪律,整训部伍,葛从周应该是知道了,这是在委婉地告戒。
其实朱珍也懂。事实上最近几日,他已经找机会把人都撤了回来,因为军使范河不喜欢,把他们赶走了。
赵王这次在圣人面前有所失分,前途蒙上阴影,朱珍已打算与他保持距离了。
只是,没有门路的日子实在难受啊。
“其实,还是葛帅治军严谨、指挥有方。”朱珍摇了摇头,道:“这武夫啊,就得经常上阵,打胜仗,如此才能淬炼。”
“朱虞候何必自谦。”葛从周说道:“若基础打得不好,胜仗打得再多,战力早晚会见顶,还得重回头苦练技艺。”
朱珍笑而不语。
葛从周见他不正面回答,也叹了口气。都是梁王帐下出来的,自有香火情分。新朝都洛阳,圣人对关东将吏也不歧视,近两三年非常之重用,机会在这里,葛从周自然希望朱珍把握住,以后在朝中还能有个照应。
朱珍又看了一眼葛从周,突然笑了,道:“好啦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