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卢光启催促道。
“此事——”圣人犹豫再三,最后还是含湖地说道:“此事卿等自决。”
这其实就是默许了。
别笑圣人傻。历史上他被朱全忠掳走时,还真干过这种事——
圣人赐宴招待朱全忠与韩建,“宫妓奏乐,何皇后举觞以赐太祖(朱全忠)”。
韩建发现“上与宫人附耳而语,幕下有兵仗声”,表面不动声色,私下里踩了朱全忠的脚示警。朱全忠也很机灵,可能本身就担心落单时被圣人刺杀,立刻装作醉酒,告罪离去,逃过一劫。
圣人,根本就没什么逼数。
簇拥在他身边的那些大臣,也根本不知道杀了朱全忠意味着什么,或许觉得乱兵不敢杀天子,而他们还可以逃走或藏起来,待风波平息后再回来继续做官吧。
树德一死,关西、河南四分五裂,变成多个藩镇,圣人再施展艰难以来的皇室故智,在各藩镇之间搞平衡,避免朱全忠、邵树德这类大势力的崛起。如果运气好的话,东都畿汝镇还可以直辖,天平、泰宁、感化、宣武、河阳、淄青、河中等镇也能由朝廷委任节度使,岂不美哉?
人一旦陷入某种极端情绪,他就总会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想,正所谓钻牛角尖。
而这种奇怪的被迫害妄想症,往往也会葬送某个集团,历史上屡见不鲜。
******
圣人在焦虑,但洛阳市井间却充满着快活的空气,百姓普遍感到振奋不已。
他们在心态上已是新朝子民,且多半是新朝的既得利益者,对夏王的每一次胜利都津津乐道,广为传播。
舆论造势,即便你没有刻意去做,但在某种水到渠成的形势下,依然会坚定不移地往前推。
南市这边,各镇进奏官们又聚在一起喝茶,就像定期开例会一般。
这家茶馆几乎已经成了各镇邸官们的包房了,姜知微依然带着他的随从廖焕,坐在角落里,默默聆听者众人的八卦。
“河北打得很激烈啊。”山南西道进奏官诸葛珂笑道:“露布飞捷的骑士一拨接着一拨,最近这段时日,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。”
清海军进奏官张戒虚笑道:“看来李克用也是不太行了,不过月余时间,就被打得稀里哗啦,丢盔弃甲,丧师失地。”
清海军在广州,离得最远,自认为事不关己,自然很是逍遥。
刘隐自认留后后,出兵攻击其他藩镇,连夺数州,不可一世。尤其是正在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