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看到了略显破败的宿迁城墙,以及码头边正忙忙碌碌的夫子。
此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似乎预示着江淮之间的梅雨季节正式拉开序幕。
周本的脸色有些难看,浮桥已经造好了。
同时又有些庆幸。好在他当机立断,没有耽搁太长时间。不然的话,再等几日,怕是给你来个铁索横河,那就得大费手脚了。
“秦将军,若不毁掉贼人所架设的浮桥,你我怕是很难回到淮南。”周本一指横跨泗水两岸的桥梁,说道:“今日只能拼了。”
秦师虬慨然道:“周都头所言极是。此战,有进无退!”
说罢,便下了船楼,整顿部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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泗水东岸,义从军都虞候王敬荛注意到了这支规模不小的船队,大大小小的船只上百艘,听闻还只是支偏师,让人惊叹。
淮军的船队没有下锚碇泊,而是继续前冲,直扑浮桥——锚当然是石头了,而不是铁锚,因为太费铁料,不可能普及开,能在一些主力大船上用用就顶天了。
船借水势,“轰隆”一声撞在浮桥上。浮桥上有少许留守军士,此时一个个被晃得七荤八素,站立不稳。
“嗖!嗖!”甲板上落下了密集的箭雨。
淮军士卒居高临下,趁着夏兵满地打滚的时候,大开杀戒。
与此同时,大群水手、军士跳下了甲板,冲上浮桥厮杀。
“杀贼!”浮桥东岸有大队军士举着厚实宽大的木盾涌了过来。
这是义从军的武士。
事起仓促,他们只来得及赶制了一条浮桥,并将其加固。至于其他物事,比如铁索、砲车以及防御弩失的盾车等,都没来得及准备,只能硬扛了。
一方急着逃命,一方拼命阻止,双方在浮桥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夺。
淮军是添油战术,一次下来的人数少,立足未稳之时,便被义从军的长枪短刀砍杀殆尽。而淮军舟船上的箭失则十分密集,即便有盾牌遮挡,杀伤力依然不容小觑。什么铁甲,根本挡不住破甲重箭的近距离攒射,不断有义从军士卒惨叫着落入水中,染红了一片河水。
周本远远看着,心中略略有些焦急。
夏人这是何意呢?在无遮无挡的浮桥上硬扛居高临下的箭失,伤亡颇大,没有意义的。他甚至都不用再派水手下船,只需让他们射箭发弩,就能把这些夏兵全部消灭,也就多花点时间罢了——纵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兵,也是血肉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