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做的很多事情。民生、军略、政治等等各方面都有,细细听来,非常佩服。
做武将的,谁不想遇到个明主?夏王创下如此大业,又是难得的宽厚之人,还将武夫常有的残忍、暴虐、嗜杀等负面情绪压制住了,看着就是个能成事的,若能在他帐下效力,或许能名留青史。
只可惜,故太尉王公对他有知遇之恩,在主君没有投降之前,他不忍弃之。
“都头,城中伤药无多,再打下去……”副将王彦温走了过来,嗫嚅道。
“我房中还有大帅赐下的伤药,拿去给弟兄们用吧。”刘鄩摆了摆手,说道。
王彦温还不走。
刘鄩心如明镜,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副手,问道:“夏兵刚来之时,二郎一力主战,口口声声说为子孙谋。而今战了数月,又彷徨胆怯,何故也?”
王彦温有些惭愧,说道:“不瞒都头,夏兵气势极盛,悍不畏死,打了这么久,大伙也怕了。邵贼要强迁我等出镇作战,也不是不能接受。”
“和你一般想法的人多吗?”刘鄩问道。
同时心中暗叹,这战斗意志还不如郓兵、兖兵,当真是承平日久了么?
“很多。”王彦温老实地说道:“大伙都说,只要夏王还让他们当兵,继续发赏,就给夏王拼杀。”
刘鄩仰天长叹。
老兵都这个样子了,朱全忠训练的新兵就更不行了,齐镇亡了。
见刘鄩一脸灰心丧气的模样,王彦温也有些不忍,又道:“若邵贼不体恤我等,让大伙断了生机,那就继续打。战了这么久,儿郎们已不像一开始那么手足无措了,邵贼想吃掉咱们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刘鄩苦笑两下,道:“若王帅降了,我等便降。若王帅不降,守到冬至,过了此节,尔等自开城请降吧。”
王彦温欲言又止,眼神闪烁不定。冬至才投降,先不说能不能守到那个时候,单说这是刘鄩的命令,没他们什么事,就让人有些遗憾。
王彦温下意识盘算起了手头的兵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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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百里之外的兖州城北,因为朱瑾连日出兵,李唐宾便将李公佺部数千人配属给了胡真。
龙骧、广胜、神捷、龙虎四军只有两万余人,还要分兵把守任城、中都一线,兵力十分吃紧。数次请求援兵,确实来了一些,义从军这等主力都到过兖州战场,但后来又走了。
他们这些兵,与朱瑾相持可以,但没能力围城,只能僵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