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没怎么打过仗,见的血少了,如今对我身经百战的大军有所畏惧,打起来束手束脚。但千万不能让他们勇气渐渐起来,一旦觉醒,就没那么好打了。”
弱鸡淄青兵觉醒了,能杀得横扫中原的梁军连吃败仗。
弱鸡魏博军觉醒了,能出银枪效节军这种天下强军。
有人在沉睡,那就不要唤醒他,不要给他适应的时间,最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他,不然就要迁延时日了。
“我可能犯了个错,这次该把铁林、武威、天雄、义从、铁骑这十几万精锐全调过来的,小瞧这帮人了。若非雪夜奇袭,估计到现在还一无所获。”邵树德叹道:“打他们,就得用二十万以上的精锐主力,以泰山压顶之势……罢了,现在说这些已不合时宜了,你先去吧。”
“遵命!”杜光乂不敢怠慢,匆匆离去。
邵树德心中烦闷,带上亲兵出了大营,目光炯炯地看着正在攻打阳门桥敌寨的龙虎、广胜等军。
铁林军左厢数千步卒席地而坐,他们刚刚击败了城门冲出来的敌军,斩首七百余级。但敌人并未气馁,随时可能再度冲杀出来,他们还得严正以待。
“来人!”邵树德突然喊道。
得,最后一个谋士也被派出去了。朔方节度掌书记、着名隐形人卢嗣业上前,拱手道:“大王有何吩咐?”
“你拟一份命令,将定难军给我调回来。再从河阳牧场拨马三万匹、广成泽牧场拨马两万匹,立刻办理。”邵树德下令道。
河阳牧场的马迁移了一部分至汝州,剩下的差不多也就这个数了。这是连根拔起,将其全部调拨过来了。
“大王,这么多马,怕是供给不了。”卢嗣业提醒道。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邵树德不愿透露过多,说道:“你照办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卢嗣业定了定神,开始撰写牒文。
他不爱说话,但内心什么都明白,而且长期参与机密,见识也不少。
毫无疑问,大王又要冒险了。
这不是什么好兆头。之前冒险奇袭拿下郓州,本以为接下来可以顺顺利利。没想到敌人如此难缠,还真是小看他们了。
卢嗣业有些忧虑,大王这是有些沉不住气的样子,太心急了。
“将野利遇略给我喊来。”邵树德又道。
铁林军副使野利遇略正在督促建造土台,闻言立刻赶至。
“给我挑两千精兵,要会骑马。”邵树德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