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选择?”丁会反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李仁罕叹道。
威胜军两万多人、天柱军数千人,都是能打的,将他们牢牢粘住。更有蕃兵两万余,昨日又来土团乡夫万余,足足六万多兵马,围他们这不到两万军,走得脱么?
“我观夏王行事,非那等心胸狭窄之人。”丁会解释道:“他偏爱两类兵,其一为蕃人,以党项居多,听闻夏王甚是宠爱府中党项姬妾,王妃折氏名为鲜卑,实则党项;其二为河南兵,其人多次到河南募兵,当爱其劲勇,倚为干城。我部皆河南子弟,岂不为夏王所爱?降吧,反正也无路可走了。”
李仁罕、孔勍二人连连称是。
能生,谁愿意死?便是折宗本拿不下他们,换李唐宾来,那个狗东西打仗从来不在乎人命的,佑国军真有可能一个都活不下来。
五月十一,佑国军无分老弱,全体出城,在旷野之中列阵。因为提前派人接洽了,唐州行营都指挥使折宗本知道佑国军欲降,亲率威胜军主力而至。
近一万八千人在军官的带领下,将器械放于指定地点,然后退回到另一侧,席地而坐。
折宗本看了眼堆成小山般的刀剑、枪槊、甲胃、弓弩,转过头来,和颜悦色地将精赤着上半身的丁会扶起,道:“公乃大将,何如此耶?夏王爱才,从不折辱大将,今后还有用得上丁太尉之处。”
丁会闻言起身,叹道:“夏王用兵,持重老辣,无懈可击,早已神往。不想为人亦这般胸怀宽广,罪将感激涕零,都不知该怎么说话了。”
另外一边,唐州幕府随军要籍裴远正与张濬言笑晏晏。
张濬有些担忧,害怕邵树德翻旧账。但说实话,他俩之间好像也没啥仇怨。张濬当年东逃,更多的是出于对朝廷赐死的恐惧,以及和朱全忠关系不错。
“张司马劝丁公降顺,此功大焉。”裴远说道:“佑国军接受整编之后,还有大用。”
张濬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君乃唐州幕僚,敢问佑国军降折令公耶?降夏王耶?”
“折令公亦夏王属部。”裴远看着张濬的眼睛,说道。
“明白了。”张濬行礼致谢。
“做好打杨行密的准备。夏王先前有言,若丁会全师来降,可任蕲州刺史、团练使”裴远又叮嘱了一句。
张濬了然。蕲州是杨行密的地盘,这个刺史的位置还得自己去打,不但要打下蕲州,一路上还得攻下黄州。
这个结果比预计的要好,完全可以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