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难以振作。”康延孝见庞师古又要发怒,立刻解释道。
萧符在一旁连连冷笑,道:“忠武军赵縠都能打退夏贼武威军,对面不过是贼将关开闰所领之经略军,声名不显,有何惧哉?我看是有人贪生怕死。”
康延孝不说话了。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,他也承担不起。反正他又没兵,死的也不是他家亲戚,何必再多话呢?
战兵前出列阵之后,辅兵、乡勇们纷纷从营垒中搬出渡船,往颍水岸边搬。
浮桥不是立刻就能造好的,庞师古也不走了,他打算就住在匡卫军大营内,看他们渡河进攻。
河对岸突然响起了杂乱的声音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只见对面押来了好几十人,看着像是俘虏,正在齐声说些什么。
架桥的辅兵和防备夏人突袭的战兵听了半天,顿时哗然。军官连打带骂,怒斥不已,这才让他们安静了下来。
庞师古停下了脚步,静静看着。数名亲兵在幕僚的示意下上前查看,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面色很不好看。
“说吧,我听着。”庞师古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都将,对面总共有军校五十余人,都是夏人所俘。”有人答道。
“说重点。”庞师古怒道。
另外一人口齿伶俐,立刻道:“回都将,夏人不知道从哪里抓了数十军校,声言都是夹马军的。王军使也被抓了,就在最前面。”
庞师古的眼睛几乎要喷射出火光。
“夏人纵俘过来啦。”有人呼喊道。
庞师古勐然推开面前的亲兵,大踏步向前,死死盯着正奋力划过来的一条小船。船上有三五个人,看不清神色,不过一动不动,看着就很颓丧的样子。
小船在上万人的注视下抵达了东岸。
“庞都将,我是夹马军的裴恭,以前见过。”当先一人跳上了岸,跌跌撞撞地行走着,道:“夹马军完了,全完了!”
说罢,眼圈都红了。
其余数人也陆陆续续上了岸,神色悲戚。
“邵贼密率数万骑至扶沟,贼飞龙军甲士攻我,两军大战。我苦战良久,方要获胜,邵贼趁我气力不支,纵骑冲突,我军大败。好惨啊,弟兄们像赶羊一样被赶得漫山遍野都是。”裴恭哭道。
萧符愣了。这个裴恭莫不是傻子?一来就这么说,动摇军心,还能有活路?
朱友恭也别过了头去,心情复杂,不知道是可怜这个裴恭呢,还是可怜全军覆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