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补给。
总计二十万大军,散布在二百里的草原上,一旦动起来,光行军过兵就是一道盛景。
军威若此,足堪嘉慰!
到了晚些时分,陈诚也从灵州赶过来了,邵树德亲自出帐迎接。
“大帅,粮草皆已督办齐备。”陈诚说道:“灵、丰、胜诸仓,筹集一百万斛粮豆,奶、脯若干。麟、银、遂亦需支援一部分,走水运至云中县,然后换小船,直抵金河县码头。”
“新船一艘运两千五百斛,一次能运五十万。眼前这些船,已是第二批了吧?”邵树德问道。
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当然是第二批了。”陈诚笑道:“大王请放宽心,船队定能在封冻前运完,并安然返回灵州。”
“在关北打仗就是舒坦。”邵树德赞道:“一条黄河,解决了我多少麻烦。”
“大王,出振武军后,可就没水运这种好事了。”陈诚提醒道。
“届时便吃牛羊,夫子再转运一批,够了。”邵树德道:“如今得定下行军路线了。”
“就四个字,故伎重施。”陈诚笑道:“一南一北,两路并进,可否?”
“可也。”邵树德道:“让折嗣裕带铁骑军及部分土团乡夫至朔州。我自领主力大军,屯于沃阳宫、盐池一线,会一会李克用。”
其实,这个走法与上次差不多了,区别在于这次兵力更雄厚,以及你想对李克用做什么。
“此方略不错。”陈诚说道:“大王,还有一事,须得明确下。”
“何事?”邵树德问道。
“若有机会擒杀李克用,大王你待如何?”陈诚问道。
邵树德沉默了一下,道:“或可将其扣下来。不过,克用怕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“未雨绸缪嘛。”陈诚笑道。
邵树德叹了口气,道:“既如此,就行动吧。卢嗣业,你来拟命令。”
“遵命。”一贯沉默寡言的节度掌书记卢嗣业起身应道。
……
李克用已经来到云州好些时日了。
也没甚事做,主要是震慑一下生活在云州左近的杂七杂八的部落。
这里是草原与中原的分界线,十几年来草场易手频繁,沙陀、吐谷浑、回鹘、党项、鞑靼各部皆有,起起落落,你方唱罢我登场,民情十分复杂。
李克用委任的大同军节度使石善友帐下只有区区数千兵马,长期以来对这些部落一直持怀柔拉拢态度。